利骑兵作战。

    列阵都列不了,如何冲杀?他们又没有骑弓。

    白珪在野外侦察了一整天,期间还遇到了在河岸边鬼鬼祟祟牧马的汴军游骑,不过一闪就消失了。

    到黄昏时,依然一无所获,野外安静得可以。汴军仿佛消失了一样,没有任何动作。

    “来人!”回到营地后,白珪找来了传令兵。

    “将军。”军士行礼道。

    “你回趟大营,请没藏军使、高副军使收集营中余马,调一千会骑马的甲士过来。”白珪道:“让他们深夜出发,走偏僻小路,不要让人发觉。”

    “遵命。”

    白珪站起身,靠在一棵老树上。

    既然你没动静,那就只有投石问路了。即便不成功,损失也不大,而一旦成功,就可以摸清楚敌人的动向,还是非常值得的。

    一千甲士于二十六日夜抵达他们隐身的山谷。

    “高副使缘何亲来?”见到满脸疲惫之色的高仁厚时,白珪有些吃惊。

    “年纪大了,赶夜路有些累。”高仁厚不答,反抱怨道:“白将军,咱们原先讲好的是义从军主力攻寨,你领骑军埋伏,趁其仓促赶路,队列不整时突袭。怎么,改主意了?”

    义从军主力白天已经开始试探性攻寨了,不过汴军守御严密,确实不如石壕寨那样容易得手。

    “贼军或许根本没有出动,或许动了,但未被我斥候侦知。”白珪分析道:“我打听了下汴军的战法,贼将从上到下,都喜欢主动出击,或偷袭,或设伏,或强攻,总之不喜欢被动挨打。据此分析,贼军或有动作。”

    “你不是一直盯着胡郭的贼军么?”高仁厚一屁股坐在地上,问道。

    “山高林密,哪可能尽在掌握。若贼趁夜出发,有意绕路,是有可能躲过我侦骑的。”

    “你待如何?”高仁厚问道。

    “先等两日,如果贼军再无动作,便只有投石问路一招了。”白珪下定了决心,道:“还请高副使成全。”

    “老夫都来此处了,你还有何可担心的?”高仁厚笑了,说道:“下定了决心,便做吧!成与不成,在此一举!”

    说罢,又补充了句:“若不成,老老实实攻寨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