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调兵命令,无人敢轻举妄动。

    在派人外出打探一番后,大伙都松了一口气。

    不是外敌入侵就好,有人作乱造反,关我屁事!

    新大帅上位后,为了邀买人心,还得大发赏赐,大伙接着回去睡觉,坐等明早领赏。

    王重盈曾经住过的旧宅外,从灵宝来的乱兵已经撞开了大门。

    数十朱府奴仆当先涌入,两百余军士继之,外面还有百人远远盯着,谨防王珙逃窜。

    杀声传到后院,王珙披头散发,赤脚冲出了卧房,在十余亲兵的护卫下往花园冲去。

    甫一进园,兜头盖脸一阵箭雨,亲兵躺下了两三人,王珙吓得又折回。

    灵宝军士已经杀透前院。

    朱令德穿着偷运进来的铠甲,长剑剑刃不断往下滴着鲜血。

    他已经看见王珙了。

    兴奋又残忍地怪笑一声后,朱令德下令放箭。

    一排军士上前,步弓齐发,王珙抱头鼠窜,身边惨叫不断。

    “速速杀了此贼!”朱令德大步上前,双手握剑,斜劈而下,最后一名阻挡的亲兵也倒了下去。

    王珙吓得躲到了柱子后面,口中仍然叱骂不休:“朱简,你狼心狗肺!我待你如何?为何作乱?”

    没人回答他。

    朱令德挥剑连砍,王珙绕柱跑。

    “悬崖勒马犹未晚也。我父为蒲帅,手握雄兵数万,你杀了我,能逃得过追杀?”王珙气喘吁吁地说道。

    还是没人回答道。

    都到这份上了,没什么好说的。武夫做事,何尝考虑后果?干就完了。

    很快又有数名军士上前,王珙没法再躲了。

    朱令德一剑劈下,王珙绝望地惨叫一声,下意识伸手去挡。

    双手重剑轻易斩断了手臂,深入嵌入王珙的躯体之中,鲜血喷涌得满地都是。

    朱令德又接过一把斧子,对准躺在地上的王珙的脖颈,狠狠斩落而下。

    弑杀,就此完成。

    七里涧隘道,凤翔军军营内,鼓声隆隆。

    大群军士披甲持械,鱼贯出营列队。

    浢津渡口关城内,两千余骑也牵马出营,朝陕城而去。

    折嗣伦暗叹一口气。

    朱简作乱,他也在背后推波助澜了。这事发展到现在,就是一笔糊涂账。

    但陕虢太重要了,能有替死鬼出头,自然再好不过。至于后面如何与王重盈掰扯新的陕帅人选,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出发!”营门大开,大军打着火把,如长龙般朝陕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