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也出来凑热闹,同时攻两个藩镇是家常便饭,文德年间,甚至一打三。这战争频率和烈度,比朔方军还高。

    邵大帅尽量同时只打一个对手,朱全忠这是闹哪样?

    “俘虏全数押走,换个营地。”折嗣裕下令道。

    军士们得令,很快打扫战场。

    汴军尸体自然不会令其曝尸荒野。

    大家各为其主,互相拼杀,实乃本分,私下里可没什么解不开的仇怨,没必要做得那么绝,挖个坑埋一起算了。

    粮食、箭矢、弩机、刀枪、甲胄之类的能带走的装车带走,不能带走的一把火烧掉。

    也不怕被汴军看见,刚才那场战斗,一些机灵的汴军游骑、斥候早撒丫子跑路了,消息瞒不住的,也没打算瞒。

    这一仗,虽说有些取巧,但赢了就是赢了,保胜军惨遭重创,想必在汴军那里会引起一番震动。

    出师以来,夏军在河南府连战连捷,仔细算算,已经成建制歼灭了郝振威、冯霸二部三千余人、保胜军三千余人,外加零零散散的葛从周麾下步骑千余、蔡州兵数百,战果其实不小了。

    另外还斩得三将,即冯霸、郝振威、张延寿三人。

    冯霸、郝振威或许没什么,也没太多人关心,但张延寿曾经救过朱全忠的命,在汴军中并不是无名之辈。

    当然也不能忘了俘获的刘捍、朱友让二人,总之一系列的仗打下来,汴军竟然被零敲碎打搞掉了八千人左右,夏军这一趟东出,算是打响了名气。

    十一月初八,铁骑军带着大车小车,以及两千多俘虏从洛阳城下大摇大摆地走过。

    数千百姓被辅兵看押着,一路西行。

    张全义亲自走上了城头。

    这一趟夏军东出,对天下局势的影响暂且不谈,仅就河南府而言,绝对是毁灭级的。

    河南府北面是河阳镇,东面是宣武、宣义诸州,西面是陕虢,南面是山南东道,本来非常安定,没有战争威胁。

    但如今看来,局势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夏军从潼关出发,越函谷谷道,只要过了东、西二崤山,路就会好走一些,如果过了新安县,那就是一马平川,洛阳将暴露在其兵锋之下。

    辛辛苦苦数年,民政上好不容易有了点起色,唉!

    张全义失魂落魄地回到府中。

    邵树德这个人,他最近也在研究。

    最初与他“打交道”,可能还是在关中的时候。那会他还叫张言,还跟着黄王,邵树德是诸葛爽手下大将,交锋几次,都吃了败仗。

    黄王军中不断有人嘲笑,说自己不会打仗,被官军中一个无名之辈打得灰头土脸。

    跟着黄王转战中原后,吃了太多苦头,心情苦闷,于是拉着部队闪人,与李罕之搭伙厮混,最后在河南府获得一块容身之地。

    这邵树德,当真是我的克星啊,或许也是李罕之的克星。

    李唐宾被他俘虏了,现在成了夏军大将。

    “好兄弟”李罕之手下的符存审、李铎、何絪三人也被拐走,在夏军为将。

    还要坑害我到几时!

    “阿爷,要不要遣人知会一下葛将军?”长子张继祚几乎前后脚跟了进来,轻声问道。

    葛从周在汝州,汇合蔡、许、陈等州兵马,听闻大将庞师古从南边回来了,麾下有不少防备孙儒的兵将,而今悉数撤回。

    葛从周虽说没犯什么错误,但两次用兵,一次在崤山设伏,泰半落空,未能歼得夏贼银枪都主力,一次遣郝、冯二将绕道攻击夏贼粮道,但音讯全无,多半全军覆没了。

    后面放弃崤山营寨,也是奉东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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