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二李被杀,这又如何?”郝振威心中一颤,不过还是耐着性子问道。

    “你且看那边山上。”冯霸指着渡口西北的那片山脉,有十余面旗帜隐隐藏在其中,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郝振威看了很久,也看出来了,不过还是有些犹豫。

    “君再看那边。”冯霸又指了指,道:“兵法云‘鸟起者,伏也’,‘兽骇者,覆也’。飞鸟不入林,定有伏兵。走兽惊骇奔出山林,定有兵行走山间,欲绕路迂回我军后方。”

    “再看渡口。”冯霸越说越有信心,道:“兵法又云‘敌远而挑者,欲人之进也’。”

    渡口处,从南岸过来的守军带了几匹马,此时挑选了一些健勇之士,来回奔驰,并向这边射箭,挑衅不休。

    “我从军十五年了,此知兵者所解。”冯霸看着郝振威,用总结性的语气说道。

    郝振威脸一黑。你从军十五年便“知兵”,我还当过防御使呢。

    不过冯霸的话说得确实很有道理,他们输不起。

    邵贼打仗,一贯兵多,防护得滴水不漏,这么一个重要渡口,怎可能不设重兵布防?

    狗贼,又想赚走我最后一点本钱!

    吃了几次亏的郝振威越想越气,心中庆幸不已。

    “退兵吧,再找渡口。”他有些不甘地说道。

    “早该退兵了。”冯霸松了一口气,道:“葛从周令我等渡河南下,言其父子二人会率军走二崤山,从陕州南边山里出来,可到现在还未见到踪影。凭什么让我等为他火中取栗?”

    郝振威点了点头,二人约束部众,悄然退走。

    回军的路上,气氛有点压抑,大伙都不愿说话。

    而就在此时,一支骑军正在他们东面十余里的地方向西快速行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