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邵树德将京兆府包围了,那确实是瓮中之鳖,想跑都没地方跑。

    “也不一定就要与邵树德明面争锋。”见孙揆不语,张濬缓和了下语气,说道:“夏兵离长安太近,此人若有反志,朝廷反应不过来。泾原镇,也不是不可以给他,但他得出力。”

    孙揆有些诧异,问道:“出什么力?”

    “时机未至,还不好说。”张濬含糊道:“过几日,某会遣使往夏州走一趟,与邵树德密谈下。”

    对满朝文武而言,朔方镇最可怕的不是其实力强大,而是位置。

    哪怕它只有两三万人马,但须臾可逼至长安城下,这是最坑的。

    朝廷若要对付朔方镇,估计还没动员利索,夏兵就杀至城下了,届时别说大臣了,天子都自身难保,何苦来哉呢?

    所以,朝廷可以对付河东、宣武、河中等任何一个藩镇,但绝对不可能对付朔方。

    张濬不傻,知道泾原镇对朝廷很关键。如果可能的话,还是得掌握在自己人手中。但若实在没有办法,也不是不可以拿出去交易,换取其他方面的利益。

    邵树德,年年供奉不辍,野心是很大,但没有反迹,暂时先别惹这尊大佛。

    但有一个人,破嘴巴很毒,曾经讥讽过自己,这口气,是真的很难咽下去。

    不过要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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