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方面原因考虑,拒绝了,幽州镇则暗怀鬼胎,想借机吞并成德,也拒绝了,三镇联合的努力失败,形势变得很微妙。

    “王镕小儿,惧怕鸦儿军兵威,竟然卑辞厚币,结好河东。此等做派,不似成事之辈,某逮着机会,便要夺了镇冀诸州。”李匡威信心十足地进了山门,对一起过来的二弟李匡筹说道。

    “大兄,镇冀诸州还是很团结的,贸然攻之,怕是得不到好处。”李匡筹顶盔掼甲,看着威武不凡,卖相极佳。

    镇冀诸州,从李宝臣这个奚人节度使开始,占据其地的各位将帅,要么是回鹘人,与草原上的勾连很深。结果就是,成德镇的马政办得不错,军中战马极多,还是有些实力的。

    “所以要等机会。”李匡威大步向前,直奔大雄宝殿而去。

    “兄长,什么时候才有机会?”李匡筹亦步亦趋,问道。

    李匡威叹了口气,道:“李克用攻下邢州后,定谋夺成德,届时便是机会了。”

    自家这个弟弟,虽有些武勇,但眼界终究有问题。

    不知道为什么,李匡威想起了弟妹张氏,长得天姿国色,又文静温婉,想到这里,心里直痒痒。

    李匡筹闻言苦思,半晌后方道:“河东兵强,对之恐无胜算。”

    李匡威闻言失笑,懒得再解释了。

    李克用想通过武力夺取成德镇,但就幽州镇来说,河北三镇数代结姻,关系密切,却未必一定要用武力夺取。或者说军事、政治手段共出,保管比李克用容易。

    王镕今年才十五六岁,能有多大本事?在对抗河东的战争中,年长的自己肯定是当仁不让的盟主,统领幽州、成德两镇兵马,与河东大战。

    几次战争打下来,成德诸将还有几个听王镕小儿的?

    两镇一统之后,再把易定这个李克用的钉子拔掉,转攻邢、洺、磁三州,威逼魏博,这天下未必不能争一争。

    当然,首先得击败李克用再说。

    “大兄,大同赫连铎致书,欲联结我镇,共讨河东,这该如何回复?”李匡筹又问道。

    “噤声!”李匡威斥了一句,随后敛容肃穆,恭恭敬敬地给佛上了一炷香。

    李匡筹勇武粗豪,但在神佛面前也不敢造次,于是静静立在一旁,不再说话。

    “走吧。”上香结束后,李匡威让亲兵去给僧众布施,随后便出了殿门。

    “过几日,某便遣使去夏州,邀朔方镇一同出兵,夹攻河东。”李匡威说道:“朔方镇虽然声名不显,但六七万兵马应还是有的。大同镇,不能让李克用吞下,否则晋兵出蔚州,须臾可至幽州城下。”

    李匡筹深以为然。

    蔚州,东临易州,南接恒州、定州,西倚云州,北枕妫州。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对河北都十分重要,按理应该划归幽州镇,但朝廷偏偏将其置于河东道,为大同镇属州,如之奈何。

    不过还好,李克用与赫连铎有隙,数次攻伐,这给了幽州镇机会。目前,兄长遣刘仁恭率军驻防蔚州,协防大同军。只要顶住李克用的攻势,令其认识到攻夺大同的机会很小,或许李克用就会重新谋攻成德,兄长等待的机会就有了。

    “大兄,灵武郡王邵树德这几年屡屡兴兵,电扫陇右、河西之地,收编羌胡之众无数。若其引兵东向,李克用腹背受敌,定会放弃攻打赫连铎。”

    “二弟,你可愿跑一趟夏州?”李匡威看着自家弟弟,脑海中又想起了弟妹的花容月貌。

    “兄长……”李匡筹有些吃惊。他是镇内大将,如何能做使者?

    “罢了。”李匡威一想也是不妥。万一需要领军出征,镇内无信得过的人镇守,这也是个问题。

    “听闻凉州大马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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