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一眼,终究没说什么,挥手让她们退下。

    这些契丹系后宫,曾是他一生赫赫战功的注脚之一。

    月理朵的智慧与野心,曾让他十分欣赏,享用时心理快感更高。

    菩萨奴的大臀,浑圆似两个半球,让他得到了神仙般的享受。

    余庐睹姑大萨满的身份,在契丹八部之中人人畏惧,这也能增加心理上的满足感。

    至于那些禁忌快感,就不多谈了。

    当然,这些都成往事了。

    到了眼下这个地步,他对一切都没了兴趣。甚至就连儿子才旦在象雄刚刚镇压了一次小叛乱都懒得关心——当然,具体执行的是辅政家族没庐氏的人。

    他现在只想享受最后的平静生活。

    身体没有严重的病痛,但自家人知自家事,有些感觉说起来很玄妙,且没有太多科学依据,但有时候就是准得惊人。

    他知道自己大概率逃不过今年了。之所以没有太多的痛苦,可能是老天爷给他的特别待遇吧。

    这是福气。

    他想起前世村里有个老太太,九十多岁还在给家人做饭,结果烧着烧着灶就去世了,没有一丝痛苦,就像睡过去一样。

    他见多了临终之人痛苦不堪的模样。能像这位老太太走得这么体面的,委实不多,是很多人求而不得的福气。

    老天爷待他不薄。

    ******

    进入三月之后,邵树德卧床的时间越来越长。

    虽然对政事不太感兴趣了,但偶尔也会抽出时间,听一听下面人汇总的消息,但基本不发一言了,全都交给太子处置。

    洛阳情形一切正常。

    从西域轮戍回来的禁军,又被抽调了数万人北上,再加上太子整顿后带来的,聚集在丰、胜、灵三州的禁军已经超过二十万,全国精锐尽集于此。

    河套草原之上,时不时展开大规模的练兵,太子吃住在军营中,对部队的掌控日渐深入,威望日渐增高。

    其他地方,延续着同光以来的太平盛世。

    在邵树德的统治下,这个国家的人口从唐末以来的三千余万快速攀升,已接近五千万。这个数字,比明朝、清朝开国时少,但比北宋三千万多,也算不错了。

    财政收入逾四千万,接近五千万贯石。这个数字比北宋低,但百姓负担也远远轻于北宋。事实上,百姓负担达到北宋那个程度,在整个历史中也不多见。

    四大商社稳步有序地开展着业务,日复一日地为大夏维持低成本的边疆解决方案。“给得太多了”这种事,让安南、辽东、云南、西域的地方土豪们欲罢不能,乖乖跟着洛阳的指挥棒走。

    他的将军们在威慑敌人。

    他的官员们在治理地方。

    他的学者们在完善新学。

    他的工匠们在琢磨新工艺。

    他的航海家们在探索新航路。

    ……

    北方牧草返青的时候,中原已经夏收,南方的水稻则在茁壮成长。

    东边渔船收获第一网鱼的时候,中间的百姓已经起床,准备去田间地头忙活,此时的西边,沉沉夜幕之下,挎刀持弓的武士刚刚夜袭敌人营地,大胜而回。

    云南的热带丛林之下,火光熊熊,一片片土地给开垦出来。

    湖南的瓷窑之外,浓烟滚滚,一件件瓷器被烧制出来。

    襄阳的汉水之中,波光粼粼,一艘艘船满载物资,驶往各处。

    海州的码头之内,人声鼎沸,一箱箱的丝绸被装上船,向远方带去中国的问候。

    代北的草原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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