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检阅禁军马步军士,发放赏赐。

    三月十二,礼部尚书王溥薨,辍朝三日。侍郎杨注接替其职,但并未获得进入政事堂的资格。

    三月十五,银鞍直指挥使种彦友率五千人西行,前往西域。

    禁军各部,陆陆续续抽调了一万多人一同前往安西道,接替龙骧等军将士班师。

    与波斯议和成功,并不代表战争彻底结束,更不代表能够掉以轻心了。

    邵树德没这么天真。他第三次削减了西调禁军的人数,但并未彻底停止驻防。银鞍直及铁林五军总计一万多人,就是他派往西域的定海神针。

    这种驻防行为可能还会持续个几年,期间会进一步削减人数,以减少开支。

    这既是为了以防万一,同时也是维持禁军战斗力的一种办法。

    与此同时,他下令从横野、平卢、落雁、广捷四军中抽调精锐三千余人,调入禁军,与五大院的数千新兵一起,补充缺额。

    杂牌部队,至此还剩六万人上下,离被彻底“消灭”是越来越近了。

    而五大新兵院的人数,基本被压缩到了十万人以内,平均一家不足两万。再过几年,会进一步压缩到一万五千人上下。

    在训军士受到了枢密院的大力整顿,尤其是陕州院,近年来屡遭批评,因为输送的兵员质量达不到预期。如果整顿后还没有起色的话,这个处在东西二京之间的新兵院将面临裁撤的噩运。

    忙完这一切,三月十六,邵树德留太子监国,亲领官员、宫人、嫔妃、侍卫及随驾军士数万人东行,前往淮海道。

    ******

    四月的黄河又成了一条交通运输干道。

    东行的路上,邵树德有时候会登上山坡、高塔,瞭望远方。

    此时的黄河,温柔、恬静、悠远。

    它驯服地给人们提供各种便利,灌溉、运输、捕鱼乃至饮水,哺育了两岸无数人民,堪称河南、河北的母亲河。

    晚唐以来,黄河只决堤过一次,地点位于滑州,为朱全忠所掘。

    汹涌的河水淹没大地,造成了严重破坏。虽然百般抵赖,时过境迁之后,这笔账依然牢牢地扣在老朱头上。

    掘黄河是有报应的。

    朱全忠掘了一次之后,他儿子也掘了一次,然后就遭报应了。

    当李存勖带着百般拼凑出来的不到两万步骑,孤注一掷豪赌,从郓州方向杀往汴州时,段凝统率的五万汴梁禁军主力,却被泛滥的黄河给阻隔在了河阳,没法回援,最终只能眼睁睁看着李存勖率领五千先锋进入汴州,灭亡了后梁。

    中唐以来,地方藩镇是治理黄河的。

    主要工作是加固两岸堤坝,防止洪水爆发时溃堤。同时修建水门,大力疏浚与黄河连通的各条支流水系以及陂池水库,当黄河水位升高,达到警戒线时,打开水门,将黄河水导入汴河、永济渠。

    夏朝的治河大同小异。

    工部每年都会拨下钱粮、征发役徒上河。水门内外淤积的泥沙被一遍又一遍清理,连通黄河的水系更是得到了重点照顾,如圃田泽、沙海、福缘池等水库,每年冬天都要清淤、加深,以便在夏季洪水来临时,可以有充足的泄洪区。

    至于黄河本身,没有太大的治理必要。更准确地说,工程量实在太大,在没有明显灾情的情况下,先不要动了,免得出乱子——公允地说,有唐一代三百年,黄河算是比较给面子的,没出过什么问题,或者说黄河暂时也没什么毛病,只要你不去玩弄它。

    途径圃田泽时,邵树德稍稍停留了两日。

    这个人来人往的商业重镇之内,桅杆林立,大大小小的船只几乎塞满了河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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