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敢把河东那五六万人全带过来吗?不怕被孟方立、赫连铎抄了老巢?

    其实换自己在李某的位置上,都暗暗心惊,东南面有敌、南面有敌、北面有敌、东北面有敌,西北面和西面的其实也是敌人,这日子咋过?怎么还敢出去浪?

    但李某人就是这么潇洒。率大军出征,家里被人抄了,不要紧,不过死点百姓,损失点财货罢了,回来再收拾对手。至于这样搞是不是两败俱伤,百姓生活日渐困苦,河东的战争潜力是不是进一步被削弱,不管!我就要浪!

    相比较而言,自己的地盘有山川险固,镇内亦有敌人。北边的天德军实力较弱,东北面的振武军与自己联盟,其内部还有麟州折家牵制,安全无虞。南边是广袤的横山,没人可以打过来,自己拼命联姻笼络可不就是为了解除这一面的威胁么?

    东面是黄河,平时威胁就不大,九月份以后更无威胁。

    自己的关系网该扩大一些了。以后若是李克用不老实,就想办法联络各镇,逼得他放下各种心思。乾符年间李氏父子被围剿,仅以身免的惨痛教训,应该还没忘。各镇但凡打出配合,李克用根本顶不住,可惜诸镇各有心思,得好好组织一番。

    协约镇?同盟镇?干你河东—义武邪恶轴心?

    “大帅,有此雄兵,关中震怖,大业可期也。”陈诚凑了过来,恭贺道。

    邵树德笑而不语,在亲兵的护卫下,又骑着战马检阅了一番诸军。

    “铁林军健儿,可还记得晋阳之誓?”至铁林军阵前,邵树德马鞭一指,大声道。

    亲兵们分头高声呼喊,将他的话传递了下去。

    “军士逃,斩军士!大将逃,斩大将!主帅逃,斩主帅!”众人纷纷高呼。

    邵树德满意地说道:“某拿首级作保,与诸将士共生死,尔等可做得到?”

    “愿拿首级作保,共生死!”军士们群情激昂,大声吼道。

    又骑着战马至经略军阵前,还未说话,军士们受铁林军感染,便纷纷高呼:“万胜!万胜!万胜!”

    邵树德哈哈大笑,高呼道:“必胜!”

    “必胜!”军士们齐声应和。

    “必胜!”邵树德又喊道。

    “必胜!”军士们再度应和,声浪直冲天际。

    在后面的幕府文职僚佐们尽皆失色,军府衙将也神情各异。

    大帅在军中威望如此之高,这六州之地,谁敢作乱?

    “铁骑军,屡建战功,杀得河西党项人头滚滚。三日后去关中勤王,见得北边五部胡骑,尔等能战否?”至铁骑军阵前,邵树德又问道。

    “战!战!战!”骑卒们整齐列阵,用槊杆击地,齐声大吼。

    “杀他个人头滚滚!”邵树德挥舞着马鞭,笑道。

    “杀他个人头滚滚!”铁骑军众军士跟着吼道。

    义从军诸军士虽听不到邵树德在说什么,但他一阵阵走过来,每阵军士皆高声应和,这却是见到了的。从山上刚下来的横山诸羌心高气傲,此时一见,顿时收敛了几分傲气。汉人这军队,器械精良,技艺娴熟,他们的“头人”也威望甚高,应是能打的。

    如今邵大帅似乎也已经是自己的头人了,若好好表现,奋勇杀敌,应也能得诸般奖赏。想到此处,横山诸羌兵各个摩拳擦掌,恨不得现在就出征。

    “义从军,随某征草原,战宥州,破河西,战功赫赫。得横山健儿,某睡觉都觉得安宁。”至义从军前,邵树德说道。

    他说完,自有会汉话的义从军衙兵分头翻译下去。诸羌听了,哈哈大笑,同时也挺直了胸膛。汉人大将亦夸他们,大伙精神一振。

    “某治军,向来有功必赏,有过则罚。义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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