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刻苦练武,强身健体。圣人征西域,更是主动请求军前效力,而他也真的去了,还与贼人拼杀过几次。

    七弟变成这个样子,邵勉仁又欣慰,又痛心。

    不过,现在可能需要为播州的各位洞主、首领们痛心了。数年前,王师征长和,金枪军驻播州之时,就有点不愉快。各部首领居然有点观望的意思,这就是取死之道。

    “七弟带兵过去了吗?”邵勉仁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

    “有的。”王贞白说道:“听闻是从奉国、天威、胜捷三军各抽调了部分人马,合三千七百人,举家迁往播州,授以田宅,担任此州州兵。”

    “播州本还有州兵千余,多为黔中降兵。”邵勉仁说道:“这就四五千人了。这些你是从哪打探来的?”

    王贞白闻言稍稍有些惶恐,道:“唐末乾宁年间,我与闽人沈崧一同考上进士,交相莫逆。后来他被钱镠辟为节度掌书记,我自回乡里隐居。也是在前几日,我方才听闻他从温州刺史任上北调,担任汴州刺史,故前去叙旧,未及禀报。”

    邵勉仁看了他一眼,道:“无妨。”

    心中却稍稍有些不满。

    这个王贞白,唐亡之后,辞官归故里,不愿出仕。待看到新朝蒸蒸日上之后,可能又心思活泛了,于是接受了魏王府聘任,当了长史。

    听闻他考中进士后,等了好几年才得乐安郡王过问,授以官位。而一同考上的其他人,早就为官数年了。

    同为江西人的郑谷因为这事,还特地写诗安慰他。

    担任校书郎之后,王贞白依然愤世嫉俗,屡屡抨击同僚。虽然说的都是事实,但确实不怎么通人情世故。

    这人,唉!尽量用他的优点吧。

    他的心思很快又转到了黔中之事上。

    七弟担任数州安抚使,定然要在播州等地大动干戈,一方面将不听话的土人发往辽东,一方面迁移河南百姓过去定居。

    没有几年时间是稳定不下来的。

    黔中,连续得三位皇子出镇、近万中原武夫南下“安抚”,可真是好福气!

    他突然又想到了二哥。

    兄弟几个可都在为你打拼啊。这个天下,你可一定要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