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之以静好一些,便放弃了。”

    “你打算动用多少兵力?”

    “抽调两三万禁军,多携马匹,再抽调辽东府兵一两万人,北衙蕃兵两万,足矣。现在不打,以后更费事。”

    邵树德微微颔首。

    几万兵力,对大夏来说真的是小意思了。

    自唐末以来,中原大地上无岁不战,尤其是朱全忠、李克用等人,年年打仗,哪次规模小于五万人了?

    再联想到王朝中期以后,别说年年打仗了,就是隔几年打一次仗,财政都受不了,甚至打空国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是百姓吃苦耐劳的能力差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唯一的例外大概就是唐朝了,从立国到天宝年间,四线开战,最远的战线离长安一万多里,经济还臻于鼎盛……

    其间的奥妙,邵树德也想明白了,核心是成本谁来承担?

    “你的思路整体没错。”邵树德整理了下想法,道:“现在不打,以后更麻烦。不过有一点想错了,打阿保机和室韦,根本用不着那么多兵,三万精兵足矣。契丹、室韦与咱们不一样,他们要放牧,要忙农活,一年中能打仗的时间不多。而咱们都是职业武人,年头到年尾,可以一直陪他们玩。”

    “抽调个一万禁军骑兵、一万骑马步兵。再从各蕃部征召轻骑,这个出三百,那个出五百,不伤他们根本,但凑一凑,一万人就来了。有此三万兵,在辽东牧马,收集消息,一有机会就杀上去,多来个几次,他们就受不了了,要么远走,要么投降。”

    “以前阿爷懒得搭理他们。但他们既然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谁了。明年——”说到这里,邵树德顿了顿,道:“作为太子,也该熟悉下全国各道州了。今年你巡视河北、辽东二道,室韦诸部,一并解决了吧。”

    “儿遵旨。”邵承节应道,神色间略略有些欣喜。

    “现在说第四件事——”邵树德接着说道:“你下令在宛叶走廊新修陂池,何故?”

    他提到的是方城口的船闸,也就是襄汉漕渠的关键点。

    方城口那地方,前方有河流可通航,后方也有河流可通航,但就差方城口那一小段。

    历史上赵二试了两次,功败垂成,最接近一次就差几米高差。

    邵树德没费那个事,直接修建船闸,使用山顶运河通过。

    确实成功了,但现在出现一个问题:枯水期水不够,不能全年通航。

    这地方本身就是靠上游蓄水,流入关闭的闸门内,慢慢把船升高,接入宛叶走廊内的河道,令其越过方城口——中国古代称之为斗门、船闸,西方称之为“山顶运河”,顾名思义,如何让船翻过一座山。

    船闸每一次升船完毕后,都要放水。多放几次,上游蓄下的水就不够用了,十分蛋疼。

    再联想到之前船闸放水时把下游河堤冲毁的事情,这事几乎快成邵树德的心病了。

    “水不够用,故多修三个陂池,再征发夫子,开挖沟渠,令其连通斗门,需要时放水补充。”邵承节说道。

    “果然。”邵树德叹道:“试试吧,多点水,也能多通一些船。”

    “现在说海上之事。”邵树德看了眼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的十郎,笑了笑,道:“淮海道的听望司分部上报,如今出海之人愈来愈多,且购置强弓劲弩,掠人为奴,四处发卖,你觉得这事该怎么处置?”

    邵承节一听,立刻说道:“或可让渤海商社的人出面,私下里找那些船长谈谈,如果敢劫掠商船或大夏百姓,朝廷便要掘他们的根。”

    海商或者说海盗,好管吗?

    看似不好管,其实又很好管。

    他们终究是要上岸的,在岸上也有家人。他们出海劫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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