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40.45万亩,即四千余顷。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大郎的话也没错。高昌的领先只是暂时的,西边大有可为。

    “阿爷把落雁、平卢、横野、广捷、金枪五军所余之五千人交给你来带,望苴子蛮兵一千五百人、奉国军步卒四千余人也给你,总计一万一千余步骑。”邵树德说道:“去北庭吧,朱瑾来奏,又有部落叛乱,你去协助他讨平。”落雁五军在攻克高昌后,还剩八千人上下。

    前几天摸排,大约有三千人愿意留下来当镇兵,如今能调用的就五千人了。

    而落雁军作为一支三次重组过的部队,在平定淮南之后,补充了吴越武勇都万人,总兵力达到两万,为历史巅峰。

    征讨云南时抽调了三千人,前阵子已返回,余众打散补入禁军各部。此番出征的两千人,显然也不会回去了,此军目前还剩一万五千,正屯于河北休整。

    平卢军最多时有两万四千人左右,征云南前还剩一万四千。出征的那三千人,回来时还剩两千出头,同样打散后补入禁军各部。

    西征又出动两千人,基本也不会再让他们归建了,该军就只剩下九千。

    “儿遵命。”邵嗣武沉稳地应道。

    “知道怎么做吗?”邵树德问道。

    “抓军心为第一要务。”邵嗣武答道。邵树德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你明白就好。去吧,将来有什么造化,全看你自己了。”

    “对了,你现在只有一妻三妾吧?”邵树德又问道。

    “是。”大郎的正妻是张淮海之女,育有一子一女。三个小妾中,两个是敦煌大族,如索氏、阴氏,另外一个是河北昌平刘氏女。

    “待你从北庭班师后,阿爷做主,让偰氏、廉氏挑两个知书达理的嫡脉女子,当你的王媵。”邵树德说道:“他们都是地头蛇,在西域人脉很广,对你有好处。”邵嗣武闻言,眼眶微红,哽咽道:“谢阿爷。”邵树德走了过来,轻轻抚着儿子的肩膀,叹息道:“我做父亲的不照顾你,谁照顾你?”他虽然管不住底下那玩意儿,经常在人妻身上发泄变态欲望,但生下来的孩子,都是他的种,当然要操心他们日后的生活了。

    即便是分封到草原七圣州的藩王,一人差不多有一万户百姓供养,很差吗?

    而且离富庶繁华的河北很近,快马几日就到北京,真谈不上苛待。他们在京中,是不可能有一万户百姓供养的。

    而且被监视居住,没有自由,第二代就要降爵为国公,到出了五服时,就只是县伯了。

    但大郎去西域,是真的有点苛待了,前景比云南还差。南方的很多土官,能传几百年,稳定性非常好。

    但西域这边,混乱无比,安全环境极差,让李唐宾、卢怀忠这等人封到那边去当国公、亲王,人家都不带搭理你的,认为你是卸磨杀驴,要清理老臣勋贵了。

    所以,邵树德对大郎是有点歉疚的,不介意多帮衬帮衬他——在自己活着的时候,能帮一点是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