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传闻,圣人喜欢这个小娘子,派李延龄、卢怀忠、关开闰等人将其丈夫用弓弦缢死,抛尸山谷。

    李唐宾自然不信。这个传闻太离谱,作桉人里为何没有我?看不起我吗?

    但他知道,绣娘与圣人之间不简单,这从圣人来大安县第一站就直奔这里就可看出。

    扭扭捏捏!喜欢这个妇人又不好意思带回宫里,李唐宾觉得很没意思。

    张全义之妻储氏的肚子都大了好几回了!

    ******

    邵树德驰马而来,有些疲累。

    他在树荫下舒舒服服睡了一个午觉。

    这一觉异常之沉,睡眠质量极高,仿佛把数月以来积累的疲劳都一扫而空。

    辉煌壮丽的宫殿,美轮美奂的龙床,其带来的效果竟然还不如一农家小院里的竹榻!

    绣娘端来了刚做好的午饭,与邵树德有说有笑地一起吃了起来。

    宰相们都麻木了,躲在临时搭起的遮荫棚下,摇着蒲扇,相顾无言。

    绣娘的儿女孙辈们也站在院落里,神色紧张,毕恭毕敬。

    “绣娘手艺是真不错。”邵树德一手拿着蒸饼,一手夹着菜,说道:“当初该把你请到洛阳,专门给我做饭的。”

    “陛下征李国昌父子结束后,如果回趟老家,就能吃上了。”绣娘说道。

    “多年不见,说话的本事见涨啊。”邵树德哈哈一笑,吃得更欢快了。

    绣娘微微一笑,没再说些什么。

    “十七年了……”吃得半饱后,邵树德放下快子,道:“大安县百姓过得怎么样?”

    “比当年还要好,都是陛下的功劳。”绣娘掰着指头数道:“咱们这靠着黄河,但取水一直很难,圣人下令建造的水车,收得钱很少,但灌既了许多良田,收获颇丰。第二,走草原来的行商很多,奇奇怪怪的人什么都有,但都出手大方,乡民们售卖粮肉、果蔬,赚了不少钱。其三,南边有很多商旅过来,草原上也有很多蕃人南下,大伙在这里做买卖,百姓们也分润了不少好处。”

    邵树德嗯了一声,这是在他预料之中的。

    “很多人说可敦城浑氏的坏话,说他们不堪战,屡次让鞑靼人觅得空隙,突入阴山,劫掠百姓,可有此事?”他又问道。

    “有过,但很少。”绣娘说道:“妾看到过几次府兵召集御敌的事情。镇兵也气急败坏从南边的驿道上过兵,但没多久就平息了。听人说,突入的贼人很少,也不敢久留,胡乱抢了一番就跑了。”

    “嗯。”邵树德对绣娘的话无条件相信,这种第一手的消息,可比奏疏靠谱多了。更何况,绣娘不会欺骗自己。

    “那样我就放心了。”邵树德笑了笑,道:“奉国军已经去浑家的牧场了,这两年以攻代守,效果也比以前好,今后不会再有贼人寇边了。”

    防守要多少兵力?数不清,成本也太高,效果还不一定好。

    后世有个段子,“防空防空,十防九空”,说的就是人家什么时候过来,从哪里过来,有多少导弹或飞机过来,完全不清楚,反应时间很短,防守起来难度极大。

    最好的办法还是以攻代守,无论是政治攻势还是军事攻势,瓦解掉敌人发动进攻的能力,才是最重要的。

    来到丰州后的第一餐很快吃完了。

    邵树德放下碗快,看了眼绣娘,突起感叹:“近年来旧人故去日多,多有缅怀,你在这边,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此次一别,或许……”

    绣娘也伤感了起来。

    到了这个岁数,见一面少一面。圣人住在草原南边那个她也弄不清楚在哪的地方,每日里坐在阁楼上,她的思绪总是天马行空,这也是她一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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