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追上禁军了,李嗣源、刘彦琮、康义诚都是河东将领,在大裁军的背景下依然可以掌握部队,相当不错了。

    周德威更是此战最大的赢家,一跃而入禁军系统,是晋系将领中地位最高者,堪称门面般的存在。

    史敬镕因积极配合清塞军最后一部分人在穆州安家,这次也得到奖赏,担任禁军武职。

    石君立在剑南配合燕王邵明义征讨蛮人,屡建功勋,转正是正常的。

    李从珂双手沾满靺鞨人、渤海人、高句丽的鲜血,升官也是必然。

    平卢军一下子走了两位主官,钱镠降将杨师厚此番战功卓着,得其一,先后担任相州州军指挥使、安东府州军指挥使的王济川得了另外一个官位——王济川是王遇之子,是圣人嫡系。

    “谈完这些,再说说降兵吧,这次又给朕塞了多少包袱?”邵树德换了一个姿势,坐稳了后,问道。

    李唐宾还是不说话。事实上,他并不太管事,圣人也没要求他管事。

    作为南衙两位枢密使之一,牢牢把着印鉴,该签字用印的时候签字用印,不该的时候什么都不要做,如此就可以了,也更能让圣人满意。

    李唐宾是个骄傲的人,他对朝中情况洞若观火,只是不爱说罢了,也不愿意结交逢迎什么人。

    不是看不起谁,事实上在他看来,很多人都是垃圾,根本不配有这么高的官位。

    朱叔宗还是很尽职尽责的,也很热衷各项事务,只听他说道:“徐州行营尚未裁撤,近日枢密院派人点检,罢遣了部分两浙老弱残兵,得步兵三万七千、马兵三千。”

    “南衙是什么打算?”邵树德问道。

    “恭候圣裁。”朱叔宗答道。

    “抽调七千人编入宁远、清海二军,令其编制补足两万。”邵树德说道:“此两军主官也调换一下,以顾全武为宁远军军使、吕师周为副使、欧阳思为都虞候,以黄璠为清海军军使、胡璟为副使、王华都为都虞候。”

    “臣遵旨。”朱叔宗应道。

    宁远军原有两万人,基本都是步兵。清海军也是两万,可以说是步兵,也可以说是水师。

    这两支部队本就以五管、福建、湖南降兵打散混编而成,从去年开始先后镇压了岭南西道、东道的叛乱,然后攻入安南,击破当地土豪,平定了局势。

    既然有战斗,当然就有战损,更何况在安南还吃过败仗,故急需补充。

    顾全武是钱镠手下头号大将,跟着一起投降了。

    胡璟是钱镠的侄女婿,也熟悉武艺、军略,有过多次战阵经验。

    他们两个出任武职,算是给吴越系降人分的蛋糕了。

    王华都是王审知的族人,但又是从淮西光州投奔过去的,本身与听望司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攻刘隐之时屡立战功,身份十分巧妙,于是火箭升官,担任清海军都虞候。

    湖南马殷系的另外一个降人杨定真被安排出任胜捷军(蜀兵)都虞候,前邵州刺史姚彦章因为在战场上露了一手,大败胜捷军,于是出任右厢兵马使。

    胜捷军这支部队,对邵树德而言也是“老大难”了。

    二郎邵承节的锅,在蜀中拉丁入伍,与李茂贞大战,兵力膨胀到十几万,最后拣选精锐四万人,编为胜捷军。打着打着,该部又收编黔中武泰军及蛮獠降兵,再度膨胀。打到现在,还剩四万二千众,分为左右两厢。

    军使是原从马直军将邵知言,副使邵知为,左厢兵马使是李茂贞降将、合州人张武。

    “再抽调其武勇都精锐万人并入落雁军。”邵树德又道:“余众两万三千,自成一军,赐军号‘天威’,以马賨为军使、许再思为副使,关守谦权代都虞候之职。”

    马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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