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主帅,威望隆著。杨渥算什么东西?值得我效忠吗?

    是,杨渥按时发饷,从不拖欠,那也只是能让我们听令。或遵守军令去进攻敌人,或遵守命令平叛,但如果没有命令,我们也不会主动行事,犯不着。

    东院马军最大的可能是坐观成败。

    出现这一切问题的根源,在于杨渥没有威望。

    换文绉绉的说法就是,杨渥没有与武夫们建立起「共同记忆」。这个记忆可以是威望,可以是情分,可以是恩义,没有这些,他们就不会发挥主观能动性去保你。

    我不掺和作乱就已经对得起你的粮饷,对得起先吴王了,别想太多。谁当大帅不是大帅?说不定比你像样呢。

    「那就事不宜迟,今晚番直的多为你我亲信,立刻动手。」徐温毫不犹豫地说道。说完,吩咐老仆过来给他披甲。

    「最近一直笼络着老兄弟们呢,我能召集百余人,你这边有多少?」张颢问道。「差不多。」徐温含糊地回了一句。

    「两百人,有点冒险,不过值得一搏了。」张颞面露狰狞,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剑柄,又问道:「我这边很快便能召齐人手,你要多久?」

    「很快!」徐温披挂完毕又从墙上取下重剑,仔细擦拭。他与张颢都是黑云长剑都出身,当然使得长剑。

    ******

    亥时,杨府或者说吴王宫内灯火通明,丝竹之声阵阵,显然杨渥正在宴客。稍顷,街道上冲来大群士卒,在黑夜的掩护下快速靠近。

    守门的军士与其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让开了位置。张颢手持长剑,率先冲了进去。

    门后横七竖八躺了几具尸体。左右两边的偏房内,更是传来浓郁的血腥气,显然都是无辜遭殃的王府番直卫士了。

    张颢见状冷笑不止。

    这般浓烈的血气,在中庭宴客的杨渥都未发觉,难道是被酒肉、美人给迷住了?他加快脚步,继续往前冲。

    军士们发出粗重的喘息,手持长剑、铁挝等兵器,紧随其后。徐温稍稍落后一些,身边也跟着上百人。

    这一把,他们是倾力一搏了,不成则死,没什么可说的。

    「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须作一生拼,尽君今日欢。」歌妓婉转作态,眉目含情,将一首艳词唱得惟妙惟肖,满堂喝彩。

    通过歌喉宾客们仿佛看到了同床共枕的情侣被窗外响起的马车轱辘声惊醒,女子看到枕巾上的香汗和脂粉,散落的蝉钗,理了理残乱的鬓发,与男人含笑相视,羞不可抑。到最后,柔肠百转,认为一定是拼尽了一生的努力,才与郎君得一夕之欢,更恨这晨光来得太快······

    「这词绝了!将小美人的羞态和多情描绘到骨子里了······」杨渥哈哈大笑,双手摸索不停,怀里的美人娇嗔阵阵,欲拒还迎。

    宾客也嬉笑不已,或饮酒,或狎昵,放浪形骸,快活无边。「嗖!」一箭飞来,直冲某宾客张开大笑的嘴巴。

    射箭之人估计也是羡慕嫉妒恨,让你***玩女人,让你笑得这么快活,先吃我一箭!而随着这箭射出,数十军士涌入了中庭。

    伎女们吓得花容失色,大叫起来。

    杨渥也站起身来,震惊地无以复加,嘴里喃喃道:「是徐温、张颢派来的?尔等果欲杀我耶?」军士们不理,只将人团团围住。

    张颢也不答,亲手提着重剑,照着一宾客的脑袋重重劈下。「噗!」血如泉涌。

    「与殿下无关。」徐温带兵走了过来,对杨渥躬身行了一礼,道:「今只欲去王左右乱政者耳。」「噗!噗!」张颢那边又杀起了人。

    军士们挥舞着铁挝

    、重剑,将宾客一个个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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