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老兵一起,充作最里层的护卫。储慎平带着其余四千众边走边练边甄别,很多人还需要接受时间的考验,暂时是不可能接近邵圣的了。

    离开莫州之后,便沿着永济渠堤岸北行——既是堤岸,也是驿道。

    初六傍晚,抵达瓦子济桥。

    这里一度是涿州归义县的县治所在。又有关城,曰瓦桥关,新建没多少年——关城建完后,归义县治又挪到了西北三十五里处,北临白沟河。

    后晋年间曾在瓦桥关置军,后周收复燕云十六州中的瀛、莫二州后,立雄州于此。

    邵树德披甲纵马,驰骋于关外。

    众军相随,旌旗遮天蔽日,刀枪光耀日月,离此不是很远的义武军容城守军闻之大骇,连夜加固城防,不敢窥视。

    “鼠辈耳!”邵树德哈哈大笑。

    他终究是武人,喜行军打仗,喜斩将夺旗,喜看到敌军大溃,享用战利品。

    义武军纵有数万之众又如何?朕就在这里,敢战么?

    萧蘧、裴贽等官员跟在他后头,欲言又止。

    陈诚、卢嗣业这两位常年跟着他东征西讨的人倒神色自若,似乎找到了多年前夜宿营中,君臣相对,商讨排兵布阵的感觉。

    打仗么,以往这种场合实在太常见了。

    “待克复幽州,明年就先拿义武军开刀,争取打通与云州的联系。”邵树德说道:“王郜小儿,我倒要看看他如何抵挡我数十万大军。”

    “陛下这个方略,甚是妥当。”陈诚笑道。

    先打成德,义武军多半要来救。

    先打易定,成德军多半犹犹豫豫,即便最终出兵,也要拖拖拉拉。

    王镕那厮的性格,早被众人摸透了。唯一的变数就是李克用,他多半要来救易定镇的,但已经没人在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