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通多种兵器的士兵,给他配上全套装备,一年支付二十多缗钱的赏赐,打了好多场大小战役,侥幸活到现在。这种人,武艺纯熟,经验丰富,是战场上的活化石,在骑兵冲阵之时敢变阵,骑兵溃退之时敢提刀追杀,被骑兵围困之时谈笑自若,今天全他妈给你报销了。

    而这样的战役,在历史上的晚唐五代,不是一场两场,也不是十场二十场,可能不下百场。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

    还好,整场战斗并没有如香积寺之战那么残酷,晋军正面冲不破,侧翼又受到威胁,很快溃败了下去。

    夏军奋勇追杀,一直杀到贼军营寨前,方才收兵回营。

    至此,战斗结束。从始至终,沧州城内的守军像死人一样,没有任何动静。

    沧景武夫,不过如此!

    晋军营寨内,李存章脸色铁青地看着败退回来的一干将左,有心杀人,但想想被夏人挂在旗杆上的平州刺史李存实、临渝关镇使李存颢的首级,又长长叹了口气,终究没动手。

    李嗣恩、李嗣本、李存矩三人暗暗松了一口气。

    今日这场厮杀,本非众人本意。实在是僵持日久,战又不战,退又不退,不如打上一场。另外,李存章也存着打赢夏人,然后趁胜撤退的念头。

    无奈,今天打输了,接下来的撤退怕是不会很顺利,除非他们不跑了,直接躲进沧州城,但那与找死何异?

    “留守,大王那边,到底何意?”沉默了半晌后,李嗣恩壮者胆子问道。

    他是蓟州刺史,但蓟州已经被夏人突袭攻取,家人都失陷在城内了。他是真的想走,急着赶回去收复地盘。但晋王没下令,留守也不肯担干系,却不好一走了之了。不过心中依然忧愁,故出言相问。

    “你问我,我问谁?”李存章直接呛了一句。

    李存矩无奈摇头。他是卢龙军使,但卢龙军的驻地平州也丢了,军心有些浮动,不然也不会被夏人一战击败。

    李嗣本则一言不发,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失望和迷茫。

    李存章看着这几个败军之将,越看越气,直接甩手出了营帐,又一连派出了好几拨使者出发,前去面见李克用——事只有一件,即请求撤军。

    他很清楚,越往后拖,士气就越低落。今日还能与夏军野战比划两下,待再过十天半月,怕是一上阵就大败而回。仗,显然不能这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