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渔汛发生的时间和地点,然后追逐鱼群,集团化捕鱼,且配备一艘加工补给船,在海上当场宰杀腌制,并给渔船提供补给品,修理渔具的,还是第一回,全赖邵圣的“最高指示”。

    这种捕鱼的效率是十分惊人的,也是传统作业方式难以企及的,堪比邵圣当年开启陆上农业改革,让关西老百姓大量摄入肉、奶制品,改善体质。

    “差不多了,返航!”朱寿看完后,便上了甲板,下令道。

    水手们听令后,立刻开始忙活起来。

    有人爬上高高的桅篮,确定方位。

    有人观察顶桅上的小三角旗,判断风向。

    有人开始喊着号子转动帆桁,调整总计八九面帆布的受力角度。

    有人收帆、升帆,不断调整帆布的受力面积。

    ……

    所有人都各司其职,忙而不乱。

    经过长时间的练习,水手们已经逐渐熟悉了如何操纵这种复杂的新式帆船——最复杂的部分,便在帆缆系统。

    朱寿亲手往海中投入了一块流木,默默估算航速。

    东南风吹拂之下,这艘船只航行得很快,朱寿估摸着,最多两天便可抵达青州。

    他甚至下意识取来纸笔,想演算一番风力、洋流与航速的关系,但在分力、合力这一关就放弃了,实在弄不清楚,只能回去后再找人请教了。

    ******

    张彦球离开了渤海馆,来到了码头附近。

    在随从们的指点下,远远看到了“海鲛丁”型帆船庞大的身影。

    海上看着似乎不远,但实际上直到傍晚时分,这艘船才小心翼翼地开进了锚地碇泊。

    力工们一拥而上,又开始了卸货操作。

    张彦球快步上前。

    随从们打开了一个木桶的桶盖,里面是一条又一条腌制好的咸鱼。

    呃,味道有些感人,张彦球微微皱了皱眉头。

    鱼的腌制其实有两种。

    一种是晾干、晒干后的咸鱼干,一种是泡在盐水中腌制。后者很多时候往往意味着黑暗料理,比如北欧人就喜欢将鲱鱼、鳕鱼泡在盐水中腌制成半腐烂状态,大名鼎鼎的鲱鱼罐头就是“成名作”。

    平海军两种腌制的都有,但邵圣实在接受不了后者这种重口味,他更爱风干的咸鱼,因此前者的产量占了绝大部分。

    “快,连夜送往泰山宫。圣人抵达后,要与将士们分鱼而食。”张彦球拂了拂闻风而来的苍蝇,下令道。

    “遵命。”青州方面早就准备好了马车和驭手,第一时间在码头上装运,然后一路向西,送往泰山宫。

    一桶又一桶的鱼被拉走了。一桶装了两百条上下,这一晚上便要拉走几千条,数量相当惊人了,足够邵圣与银鞍直三千将士开一个大趴体。

    至于将士们喜不喜欢吃海鱼,这都不是事。

    邵圣喜爱,赏给你吃,你再不喜欢也得咽下去。况且这是中原旱鸭子难以见到的稀罕货,大伙还是很有兴趣的。

    而且邵圣也一直在努力带动风潮。

    作为大夏武夫心目中的顶流明星,他带货能差么?就是一坨屎,我也能让人觉得它香得很。

    淮海道转运使宋瑶轻捋胡须,静静看着。

    圣人总是出人意表。海上那些事,在他连续几年的努力之下,发展得不慢。

    当然,宋瑶最关注的还是圣人的各种行事手段。

    他从不强迫人做什么,但总能达到自己的目的。让人们见识到种种好处,和风细雨之中,让他们自发地来维护这种新事物。

    宋瑶估摸着,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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