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武俊玩空心方阵,把敌军骑兵放入己方的步兵人丛之中,再四面合围,关门打狗,让骑兵无处可逃,这是一个办法。

    李嗣源六万步兵,面对三十万契丹骑兵,步兵玩战场机动,绕至骑兵后方,两面夹击,是一个办法。

    符存审烧柴草制造烟雾,让契丹骑兵不辨方向,乱跑乱撞,与步兵陷入混战,最后被杀得惨败而逃,是一个办法。

    葛从周先用步兵大量杀伤冲阵的骑兵,然后发起冲锋撵着骑兵屁股跑,活捉李克用之子李落落,是一个办法。

    李嗣业肉袒冲锋,激励士气,两千步卒人挡杀人,神挡杀神,砍得安史叛军人仰马翻,是一个办法。

    或者学隋代于仲文,故意在后阵示敌以弱,引诱高句丽步骑来攻,然后前后夹击,将其杀得体无完肤,这也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步兵打赢了骑兵,没法追击,没法重创人家,是不是你太菜了?面对四面八方的敌骑,没有临敌变阵的勇气,以及步兵顶着骑兵骚扰,战场机动的能力?

    至不济,敢不敢肉袒冲锋,带着步兵追击?步兵与骑兵作战,并不一定需要阵型,薛延陀人不需要,葛从周不需要,李嗣业不需要,只要够勇,散乱的步兵也能和骑兵对打。

    只要想,办法多得是,就看士兵够不够勇猛,将领临机应变的能力强不强了。

    氏叔琮这一招完全是学的隋代于仲文故智,高句丽人上当了,契丹人同样上当了。

    「杀!」步兵追着溃骑,一路大呼,长枪捅刺,战斧敲砸,契丹溃骑但四处乱跑,没有一人敢还手。

    夫战,勇气也。

    氏叔琮带的多为州兵蕃人,战斗力就那样,但此时勇气上来了,上头了,个个如猛虎下山一般,双眼赤红,提着刀斧长枪,就敢追着骑兵砍杀。

    反观契丹骑兵,刺葛被杀,余众只想着逃命,四处乱跑,往往跑着跑着,就遇到三两步兵,迎面而来的就是上砍骑手、下斩马腿,一个个被拖下马来斩杀。

    整个战场陷入了混乱之中,人马交杂,双方都没有阵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乱成一团。因为骑在马上天然的战斗劣势,以及低落得无以复加的士气,这场仗几乎成了夏兵一面倒的屠杀。

    李从珂在远处看得胆战心惊,同时又兴奋无比。

    他不是什么胆小怕事的人。

    战阵之上,他甚至敢冒着九死一生的风险,单骑冲阵,擒拿敌兵而回。

    这场仗打得实在太精采了,实在太对他胃口了。他甚至把自己代入了氏叔琮,琢磨着如何更有效率地砍杀契丹人。

    「壮哉!」李从珂舔了舔嘴唇,握紧了手里的马槊。

    军士们见状,默默整理器械,准备随他冲锋。

    「走!」李从珂潇洒地一转身,撤了。

    军士们愕然,不过也没二话,跟着走了。

    救援契丹人?草,不痛击友军就不错了。这帮混蛋,四处劫掠,早看他们不顺眼了。

    再者,人家还留了大量步卒防备着自己这边呢。

    另外,冲入那片混乱的战场,连契丹带夏人一起冲?撞在契丹人的马上,把自己也冲乱了怎么办?然后人家那一千五六百步卒再加入进来,进行一场更大的混战?

    走吧,回云州报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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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耶律刺葛。」游昆仑捧着一颗头颅,恭敬地献给氏叔琮。

    「阿保机的弟弟?」氏叔琮颇感兴趣地接了过来,仔细看了看。

    怒目圆睁、血肉模糊,脸上甚至还有马蹄印..…

    唉,死得也太惨了。

    随手交给亲兵

    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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