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金等着看他的笑话呢。

    悄然登上漆黑破损得很严重的城墙后,拓跋金又看了一眼北方。

    寒风呼啸,仿如这肃杀的战场,让人心中畏惧。

    拓跋金知道,从今往后,不会有敌人从北方呼啸南下了,那里也不存在令自己畏惧的东西了。

    契丹经此一役,无论是军心士气,还是部落间的民心舆论,都不存在支持他们继续西进、南下的土壤。

    有的时候,机会就那么一次。

    有的时候,总会有那么一两个标志性的事件,昭示着某种转折点。

    柔州之战、兴和之战、独固门之战,这一连串的战役,已经摧垮了契丹人的心气。除非他们彻底吞并渤海国,让更北方的室韦、鞑靼、黑水靺鞨彻底臣服,才有可能重整旗鼓,积攒出再度南下的底气。

    但大夏会给他们这种机会吗?

    在战斗最艰苦的时候,有信使冒死冲杀,突进仙游宫内,传来了安东府屡胜契丹,拓地数百里的战绩。从那时起,拓跋金就知道契丹人完蛋了。

    东西夹攻,他们没有任何翻盘的可能。唯一的悬念,就是能坚持多久罢了。

    而就在银枪军那一路追敌满载而返的时候,由关北道都指挥使氏叔琮统率的两万步骑也一路东进,连克清塞军、牛皮关、天成军、怀安县、大宁镇。

    这一片的兵马基本都被石善友、李嗣源调走了,空虚得很。氏叔琮只不过带着州兵、蕃人,就克复了众多据点,随后在毅州文德县城下,被李存孝击退,这才止住了他轻松惬意的“武装行军”。

    在看到继续东进捡便宜已不可能之后,他留张全恩守大宁、韩从训守牛皮关,自领万余兵马西行,奔往云州,准备配合梁汉颙的主力,围歼晋军石善友、李嗣源两大集团。

    若能歼灭他们这数万人马,则代北局势定矣。

    仗打到现在,李克用才赫然发现,原来他是那个最大的冤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