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心耿耿,呕心沥血,是元从中的元从,他又怎么会真打。

    「大王岂能轻身犯险,不能去啊。」盖寓见李克用松了手,心中大定,继续趁热打铁道:石善友、李嗣源、李存孝等辈,皆沙场老将,如何打,他们自有分寸。大王便是不放心,也得放他们自己历练,总不能照顾一辈子吧?」

    「我义弟阿保机连战连胜,攻克三泉、御夷镇两大牧地,又围仙游宫,夏贼危若累卵,岌岌可危。我若不北上,心中不甘啊。」李克用说道:「况阿保机也三番五次邀我北上会盟,失信于人之事,我还不屑于做。」

    「大王知其一不止其二。」盖寓说道:「契丹虽得胜,但夏人损失并不大。主力精玩也一直防备着咱们,就等着大王北上呢。骑军北出倒无妨,来去如风,打不过跑就是了。可大王若率布军北上,事情可就大不一样了。」

    「若无步军,燕昌、马邑、鄯阳等地如何得破?」李克用无奈地问道。

    「此诚为可虑之事。不过李嗣源李都头不是带了神勇、神威四军北上么?云州还有强兵,已然够了,犯不着大王亲自北上。」盖寓振有词道:「据契丹所言,夏贼与他们纠维多日,飞龙等强军始终未曾现身,此中或有阴谋。

    「屁的阴谋!」李克用将马鞭扔在地上,气呼呼地说道:「飞龙军一部在朔州,其余部队,要么在燕昌,要么在柔州,有什么可担忧的?此战干系重大,旦失败,你可知后果?」

    后果么,自然是彻底失去干涉代北草原的能力,令其变为夏人的跑马场。

    盖寓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但他实在不看好此时的战局,因为夏人在持续增兵,比起两月前,人数几乎多出三成以上,却还保持着相当克制,这是很有问题的。

    」大王,伐北战局扑朔迷离。若实在不放心,自可督兵马于代州观望,以为接应。」盖寓说道:「五营军守御有余,进取不足,实不宜冒险。石善友、李嗣源、李存孝三位所将兵马甚为精锐,若他们都无法取胜,大王领着忻代这五万步骑北上,就一定有胜算了吗?」

    李克用被他这么一说,又有些担忧。

    盖寓心中大定,又道:「契丹这会确实占得上风,他们的兵马也足够多,可以压制夏人。草原之上,契丹人比咱们方便多了。咱们纵是占了柔州又如何?能长久守住吗?」

    见李克用听到这双眼一瞪,盖寓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于是连忙补救道:「大王,我军侧翼攻一功就算了。这仗石契丹人挑起来的,就该他们扛。咱们维持住代北局面即可,伺机而动。对,伺机而动!也不是不打,就先观瞭一下敌势。大王老于战阵,手握重兵,一旦出手,敌军定然难以抵挡。最重要的人,就应该最后出场,这会还不到时候呢。

    李克用突然沉默了,久久不说话。

    盖寓懵了,悄悄观察自家主公的脸色。刚才也没说啥啊,怎么突然就这副样子了?

    「你说得没错。」李克用突然叹了口气,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了,只听他说道:「这仗是契丹人挑起来的。十几万大军,打到现在才这么个熊样,我看也不怎么样,兴许在等着咱们为他火中取栗呢。罢了,让李嗣源好好打,若无法得胜,便退回来吧,我不怪他。

    「是。」盖寓达到了目的,但却不怎么高兴了。

    局势若此,确实没法高兴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