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杨行密没有从泗州撤军,还得汇集诸军围攻,难哪!”

    杂牌军就是杂牌军,这就是他们的命运。

    打完这仗,说不定又要抽调“有功将士”若干,补充夏王嫡系部队的战损。而这些有功之士,一般都是勇勐善战之辈。上次在兖州已经抽出一批了,诸军不说伤筋动骨吧,也实力大损,至今未恢复元气。

    再这么反复抽调几次,龙骧诸军怕不是要被折腾散架了——骨干没了,光靠那些傻呆呆的普通军士有什么用,不还得花力气重新培养?

    但大家累了,没那份心气培养了。

    “朱珍会不会绕道徐州南方,抢一把功劳?”李公全突然问道。

    葛从周的嘴角泛起一丝嘲讽。

    算了吧,朱珍如今就是那算盘珠子,不拨不动,拨了才动。

    义从军使没藏结明倒是有立功的心思,或许会绕过萧县,试图东进徐州,制造混乱。但辎重车辆多半跟不上,带不了几日粮草,他未必会选择冒险。

    不过李公全这人挺有意思,立功之心甚切啊!拱辰军不过五千来人了,战后被合并的可能性相当之大,他可能也是在做最后的挣扎。其实何必呢,打得好如何,打得不好又如何?立下不世奇功,只能招惹夏王关西元从的敌视,很没意思。

    李公全,想不开啊。难道你不知道魏州武人,最不受夏王待见么?

    “走吧,没什么看头了。”葛从周说道:“这几日找找有没有隐蔽的涉渡点。大队人马过不了河,小股精兵还是有可能的。再把那个张超叫来,问问他有没有办法联络城内军士,总这么干看着也不是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