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浑然不当回事。

    僵局维持了好一会,龙虎军似乎不耐烦了,辅兵行动了起来,改变了一下阵型,圆阵变成了一字长蛇,竟然继续前进了。

    军士们在车阵的掩护下,人披甲、弓上弦,保持着警惕。

    这风采,和当年刘寄奴的北征大军别无二致了。只不过当年人家玩得更花,护卫两翼的四千辆大车上还挂着幔布,你都不知道他们在里边做什么。

    拓跋仁福的骑兵在外默默跟着,时不时派人上前挑衅,不过都被步弓驱散了。

    行走了两个时辰后,车阵又停了下来,全军休息。

    拓跋仁福已经下了高坡,非常无奈。真让他们继续这么走,一路跑到清口去,你冲还是不冲?

    斥候从北方奔马回来,带来了最新的消息。

    “撤!”拓跋仁福恼怒地一甩马鞭,消失在了南方的天际边。

    华温琪站在一辆马车上,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

    敌骑没有硬来。若下马步战,华温琪甚至有信心来个以步破骑,大大涨一把脸,让夏王他老人家看看,龙虎军也是能打的,不比铁林军差多少。

    义从军都虞候王敬荛带着两千骑冲了过来,在得知贼骑已退之后,放弃了追击。

    “可惜了,没法突袭清口。”王敬荛将铁枪收起,砸了咂嘴,有些遗憾。

    “你还指望奔袭三百里不被贼军发现啊。”华温琪笑道。

    他与王敬荛也是老熟人了,彼此关系不错。

    王敬荛的夹马军在扶沟全军覆没,本人被俘,没想到现在做到了义从军都虞候,让华温琪很是羡慕——到了这会,他还在杂牌部队里厮混。

    “淮军战力如何?”王敬荛问道。

    “你说的是拓跋仁福吧?他的兵比以前有长进,但也没强到哪去。”华温琪说道:“清口守将名叫徐温,以前执掌黑云都的,算是杨行密心腹了。听闻带着奉国军镇守清口,还有一些土团乡夫,不知其数。奉国军是杨行密的老部队了,但战力应该不如——”

    “不如夹马军嘛,有话就直说。”王敬荛哈哈一笑,道:“这次便攻贼军营垒,看看他们成色如何。若敢与我野战,正好将其全部料理了。”

    一路南行,打过海州、徐州的地方部队,感觉其战斗力也就那样,不甚强悍。一开始淮军还敢出城野战,比划比划,到后面都是以守为主了。

    野战能力还是有的,但不够强,以多打少或能赢,但同等兵力、同等状态下,王敬荛觉得义从军当能战而胜之。

    拓跋仁福的小插曲过去之后,大军加速前进。

    四月最后一天,华温琪部抵达清口以北数里,扎下营寨。

    李唐宾部两万余人的果断南进,犹如一记响雷,震得淮河上下为之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