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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杨行密应在清口无疑。泗州吃了亏之后,为稳住侧翼,定然会派大军来援。东进之事,还得谨慎一些。四月之后,东南风刮个不停,淮人舟师无论北上还是西进,都非常方便。从清口至临淮、盱眙,可要不了几天……”

    “放心。”邵树德说道:“他打他的,我打我的。为何要与杨行密正面决战?利用骑兵调动敌人,将其消灭于运动战中,方为上策。杨行密来好了,他来临淮,我就走。我不慕虚名,只图实利。尽可能多地消灭贼军有生力量,才是获胜的不二法门。”

    邵树德这么一说,谢童放心了,戴思远、李仁罕也更清晰地明了了接下来一段时间的作战思路,行礼告辞而去。

    从四月初八开始,邵树德将大部分骑兵都放了出去,整整两万余步骑在泗州大地上游荡。有了捧日军步兵相助,骑兵的活动范围急剧扩大,因为后方有人帮他们收集粮草,看押俘虏了,有时候甚至还能帮着攻一攻单靠骑兵无法拿下的堡寨。

    初九,贼军盱眙、临淮、虹县守军集结八千余步骑,试图收复徐城,结果步调不一,虹县守军还未至,临淮守军已败回,损兵两千余。

    盱眙守军刚刚过河,听闻败讯,分了千人助守临淮,随后又退回了南岸。

    十一日,虹县守军在撤退回去的路上,遭到捧日、银枪、飞熊诸军两万余人的围攻,三千蕲州兵全军覆没,冯敬章仅以身免。

    当天夜里,留守虹县的两千守军投降。

    十三日,大群骑兵再次出现在临淮左近,淮人仓皇烧毁连通南岸的浮桥,不敢出战。

    十四日,夏军在临淮附近修建浮桥,做南渡的架势。

    濠州方面如临大敌,告急的军报一封接一封飞往清口。

    虹县、徐城、临淮三地,总计两万兵马,不到十天的时间,直接给折腾掉了一半。虽然都是些各地收拢的杂牌兵将,但这么个损失法,依然让杨行密大皱眉头。

    夏军的战术,让习惯了面对面交战的淮军很不适应。接下来要怎么打,该好好想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