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就心疼了。

    “安东府旧地还有多少人?”邵树德问道。

    “自契丹东侵以来,州县军镇残破,已只有十数万之众。不过,殿下勿忧,实则远远不止这么些人。敝国力弱,无力管束,故民皆隐匿。若好好清理一番,或有十万户之众。”乌炤度答道。

    “原来乌相亦不知安东府之实情。”邵树德惊讶道:“若我发兵安东,粮草不济,如之奈何?”

    这是公然索取军费、物资了,但乌炤度听了却大喜过望。

    不怕出血花钱,就怕你不来。渤海国内部问题十分严重,近年来对付契丹愈发力不从心。今年被攻破扶余府,国中正从北边调集镇压黑水靺鞨的边军回援,也不知道能不能打赢。但这个国势,即便这次打赢了,下次呢?

    乌炤度看得很清楚,渤海国在走下坡路,契丹则处于上升期。再打两三年,安东府必然全境失陷,再打五年,鸭绿府、南京也保不住。再打十年,渤海可能要亡国了。

    这还是在契丹不全力攻他们的情况下的乐观预计。

    考虑到契丹这几年在李克用、邵树德手里吃了亏,很可能死了南下中原的心了,那还不得回过头来狠狠打渤海?这样一种情况下,能坚持十年都是多的。

    “听闻渤海的绢绸亦不错,铁器亦很精良。”邵树德说道:“每年供给战马五千匹、兵仗三万件、布帛二十万匹、干草二十万束、粮谷三十万斛,我便发兵都里镇,如何?”

    乌炤度算了算,每年被契丹掠走的财货都远远不止这个数,还有什么可疑虑的?立刻应道:“我这便遣使回上京,与我王分说,定然没有问题。”

    邵树德笑而不语,一副为渤海两肋插刀、义薄云天的模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