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刘琠也是李克用的亲随侍卫出身。

    邵树德喜欢将亲兵放出去当官,李克用也一样,事实上此时的大多数军阀都这么做。

    刘琠的发展相当不错,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便已是幕府押衙,这次更是突击提拔为马前银枪直副使。他生有二子,长曰刘知远,次曰刘崇彦,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长大后都会往军伍方向发展。

    刘琠的顶头上司也姓刘,曰刘训,隰州永和县人,就是曾经在河中辅佐王珂的那位晋军将领。王珂兵败之后,护送他们夫妻回晋阳,李克用并未怪罪刘训,发展还是很好的。

    李嗣源默默听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了邵树德。

    犹记得华岳寺会盟之时,他还是军中小校,初见当时已经小有名气的军头邵树德,当时不觉得有什么,这会细细想起来,恍如梦中一般。

    “邵树德在做什么?”李嗣源突然问道。

    众人一愣,主帅的心思怎么突然飞到这上面去了?

    “大人,邵树德应该在洛阳理政。”义子李从珂回答道。

    “他的兵像梳子一样扫过代北,众至十万,他居然都不亲临一线么?”李嗣源喃喃道。

    众人沉默了。

    邵贼的兵太多了啊。明明在河中刚打了一场,转眼间又在大同开战,过阵子是不是还要在邢洺磁打仗?

    和这样一个庞然大物较劲,真的太难了,不能出一点纰漏。

    “便如刘押衙所说,找寻夏贼的牧地吧。”李嗣源挥了挥手,出门了。

    外间传来了他的声音:“十万之众,又带了那么多战马、牲畜,定然要四处找寻草场,分散放牧。贼军应还有输送粟麦、器械之粮道,仔细找找。记住,以小股精骑出击,打了就跑,不要恋战。没把握不要硬来,总之以袭扰为主。另者,从关外奔回之诸部牧民,择精壮操训,马匹收拢起来,以备后用。”

    “遵命。”诸将齐声应道。

    人穷志短,这仗似乎也只能这么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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