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果断地让自己变成废人,就是让谢燕来走不得。

    谢燕来走不得,他看着自己手心,轻轻合上,楚昭你就算人走了,心也逃不掉。

    这天下,没有人能随心所欲。

    谢燕芳垂目道:“只要这天下看好了,谢氏就好,所以无需在意他怎么折腾。”

    蔡伯应声是,又道:“我把最近的事说给公子听听。”

    谢燕芳斜倚着听蔡伯说话,大多数时候嗯一声表示知道,并不多说,不知什么时候连嗯声也听不到了,蔡伯抬起头,看到谢燕芳已经闭上眼。

    “公子?”他轻声唤。

    谢燕芳没有回应。

    公子清醒的时间结束了,蔡伯神情哀伤,轻轻将谢燕芳扶着躺下,摘下玉簪,盖好被子,放下帘帐。

    昏灯摇曳,安静无声。

    ......

    ......

    谢宅正房中,灯火通明。

    “公子回来了。”

    “公子快喝口热茶。”

    “公子奴婢给你擦擦手。”

    婢女们簇拥着谢燕来,为他解外袍,擦手,净面,在他洗漱后,宵夜也很快送来,谢燕来坐在临窗榻上,由婢女们添菜添饭。

    “都是公子你爱吃的。”

    “还是家里的饭菜合口味吧?”

    先前谢燕来还含笑听着,听到这句话,他放下了碗筷,道:“你们下去吧。”

    婢女们愣了下,其中一个婢女想要像以前说笑两句,但看着谢燕来的眼神,没敢说出来。

    她们停下嬉笑,退了出去。

    “你干吗说家里的饭菜合口啊?”一个婢女低声责怪。

    那婢女神情不安:“我只是想说公子在外应酬辛苦了。”又有些委屈,“公子很挑食的,以前也总是说外边吃不惯。”

    另一个婢女轻叹一声:“以前吃不惯是因为无处可去,在哪里都一样,现在么,公子有了想去的地方,口味就变了。”

    “公子不止是口味变了,他虽然脸上带着笑,但不跟我们说笑了。”又有婢女喃喃说。

    她们熟悉的那个燕来公子不见了。

    婢女们轻声细语很快散去,屋里屋外都恢复了安静。

    谢燕来坐在桌案前,专注地吃饭。

    有人悄悄走进来,道:“公子。”

    谢燕来看了眼这个穿着兵卫服的男人,这是他院子里的护卫,不过他也不在意谁是谁。

    男人忙道:“是张谷让我来的。”

    听到这个名字,谢燕来端起酒杯,问:“什么事?”

    男人道:“张谷让我告诉公子,阿福姑娘一切都好,已经到家了,钟长荣也被送过去了,都平平安安的。”

    谢燕来嗯了声。

    男人说完了要说的话,按照吩咐悄悄退下,刚走到门边被谢燕来叫住。

    “告诉张谷,以后不要打探他们了。”谢燕来说。

    男人愣了下,忙应声是退了出去。

    谢燕来将酒一饮而尽,脸上浮现笑意,笑从眼底散溢,一双眼璀璨生辉。

    “就说了你命好,还不信。”他伸手摸了摸下巴,“非咬我一口。”

    他说着嘶嘶两声,似乎伤口还在疼。

    ......

    ......

    似乎一眨眼秋风就变成了寒风。

    西北的寒风先是卷着枯草乱飞,然后枯草就变成了雪粒子。

    楚昭站在屋檐下,将兜帽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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