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什么又停下,问:“二爷,行李我都收拾好了,不管是离开这里,还是坐牢,都能用。”

    邓弈在内似是无奈,沉默一刻,才传出一声:“去睡吧。”又叮嘱一句,“守好老夫人,别起夜摔倒。”

    仆从有些不高兴:“不用二爷你吩咐,我自己知道,那些婢女仆妇都只是面子,根本就没那么细心,一向都是我照看老夫人的。”

    说罢踢打踢打地走了。

    门外恢复了安静,夜色越来越浓,夜风偶尔摇曳着树枝而过,在窗上地面上留下跳动的身影。

    “你让我看什么。”邓弈问。

    他不是在自言自语,室内也不是只有他一人,在他身后的书架的阴影里站着一个人。

    听到他问,那人向前一步,忽的伸手捂住他的口鼻。

    邓弈感觉到口鼻之间刺鼻刺痛,不知道他的手上擦了什么东西,他微微侧目,借着书桌上的灯看站在身后的人。

    年轻人微微一笑,眉目俊逸,酒窝深深,真是许久不见的中山王世子萧珣。

    萧珣对书房的一格窗户边抬了抬下巴。

    “看。”他轻声说,“他们来了。”

    邓弈看向那边,微微眯眼,看到明暗交汇中,有袅袅烟雾从窗缝里弥散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