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打?”一个副将道。

    另一個副将纠正:“应该说这仗西凉还打不打。”

    谢燕来席地而坐,道:“欲速则不达, 西凉王必然也是这样想,所以不要急。”

    说着又笑。

    “西凉王积攒了一辈子,就为了这一次大战, 他这辈子也就这一次了,他是死都要耗死在这里。”

    “那就耗呗,咱们大夏跟他打都不怕,还怕他耗着?”

    副将们点头“我们自然知道。”“但有些人会急啊。”“监军就认为战事越久,我们这些将官越贪功。”

    谢燕来道:“当监察的都这样,不用理会他,人家来了不说点什么,岂不是辜负了这个职位,不管他说什么,我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他又能怎样?”说到这里又一笑, “他要是真能怎么样,那也不错, 可以扣他一顶贪功的大帽子,或者再狠点, 说他意图不轨, 是西凉奸细什么的——”

    副将们听得入神, 有人还忍不住点头“好——”

    “好什么好!”钟长荣听着谢燕来指点江山,看着副将们频频点头,听到这里再也听下去了,喝道,“我带你们来是巡查的,不是来听人指教的。”

    副将们失笑,也没有紧张慌乱,钟长荣和谢燕来两人在一起总是争吵,他们都习惯了,甚至自从谢燕来作为游击将军独自领兵在外后,还有点不习惯。

    “你看看你的脏心眼。”钟长荣瞪眼看着谢燕来,“有你这样当主帅的吗?主帅是这样当的吗?”

    谢燕来哈了声:“我又不是主帅!我管主帅怎么当呢,反正倒霉的又不是我。”

    钟长荣呸了声,将水囊的茶水仰头饮喝了几口,站起来:“走,继续巡查。”

    主帅巡查也是要动作快,毕竟不能游离中军外太久。

    谢燕来也不挽留起身相送。

    钟长荣在迈出门时,欲言又止,最终又对谢燕来说:“我不会跟傅监军对峙的,他要闹他一个人闹去,我要的是守住边郡,阻挡西凉,只要做到这个,就没人能奈何我。”

    谢燕来吹了声口哨:“钟将军长进了啊。”

    钟长荣瞪了他一眼,将还没喝完的珍珠水囊挂在自己身上,大步向外走。

    外边兵卫们已经重新列队,谢燕来骑马亲自相送。

    “你说。”他突然想到什么,在钟长荣身侧,低声道,“西凉王想要议和吗?”

    钟长荣冷笑:“打成这样了,还想议和?谁跟他议!他凭什么议!”说到这里又一笑,“当然也不是不能议,只要西凉王来我们这里负荆认罪,叩头求饶,但是这不叫议和,叫战胜,西凉王也不再是大王,是俘虏。”

    谢燕来啪啪抚掌。

    这动作引得四周兵将都看过来。

    钟长荣黑脸微微一红,瞪谢燕来:“发什么疯!”

    谢燕来拱手高声道:“钟将军心志坚定,恭祝钟将军稳坐中军,我等无畏无惧所向披靡。”

    身后列阵的兵卫们齐声吼“无畏无惧,所向披靡!”

    钟长荣好气又好笑,真是什么将带什么兵,也就谢燕来这里喊的口号这么——嚣张。

    他再看谢燕来一眼,催马向前疾驰而去。

    从界子关到杏谷关要走两天,当钟长荣的主帅军看到关口的时候,那边乌压压兵阵也已经在列队等候了。

    为首的小将一马当先迎来,身旁兵卫簇拥,气势丝毫不逊于谢燕来,甚至比谢燕来那边还郑重。

    “末将梁蔷,恭迎大将军。”小将下马施礼。

    钟长荣居高临下俯瞰这个小将,梁氏父子真是深受邓弈青睐啊,进京一趟梁蔷获封游击将军,现在梁籍又要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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