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他上前, 身后的兵卫也齐齐踏步。

    “我奉的是皇后之命。”丁大锤一字一顿说, “而且,我不是来请求你们同意的, 只是给你们说一声。”

    说罢一摆手。

    “提人。”

    兵卫们一涌而上,一行人围住官吏官差,一行人直向大牢而去。

    官吏官差们也回过神, 身为刑部的官差,接触的案犯多数是高官权贵,到了这里都要对他们低头讨好,刑部的官吏差卫一向是最有气势,顿时呼喝“你们敢!”“还有没有王法!”“来人,有人劫狱!”“束手就擒,否则——”

    但这句话没说完,刚上前一步阻拦,就被龙衣卫们抬手打翻在地。

    他们是真的打,甚至亮出了兵器。

    “龙威军奉天子之令办差,阻拦者以谋逆论处。”丁大锤站在原地,一手按刀,看着眼前涌来的武卫,“格杀勿论。”

    格杀勿论,在场的官吏官差武卫都呆住了。

    这群龙衣卫,眼中闪烁着凶光,看着他们就如同看着猎物, 兴奋, 嗜血。

    ......

    ......

    “皇后娘娘的龙威军劫了刑部大牢?”

    谢燕芳坐在桌案前,笑问。

    谢七爷点头:“我听到消息赶过去,看到刑部的武卫躺了一地,那群龙衣卫带着死囚郑夏大摇大摆的走了。”

    谢燕芳哈哈笑,将手里的一封书信放下,说:“不错,不错,劫得好。”

    “她把人劫持了又能怎样?”谢七爷皱眉说。

    谢燕芳笑道:“查案啊。”他伸手拿起另一封信,打开看。

    谢七爷嗤笑:“她怎么查?”

    谢燕芳一心两用,一边看信,一边道。

    “这案子没什么可查的,只不过没有人去查,也没有必要查,用郑夏来结案是最好的结果。”

    “这没必要查里包括太傅和我们,人情套人情,一层接一层。”

    “现在么,有了不在其中,没有丝毫人情的皇后娘娘来查。”

    “这拙劣的不加掩饰的案子,傻子都能查出来。”

    说到这里他又一笑。

    “更何况皇后也不是傻子,还很聪明。”

    最后一句话不说也无所谓,谢七爷撇撇嘴,道:“这不仅仅是牝鸡司晨了,这是胡作非为。”

    ......

    ......

    皇后的胡作非为并没有在劫了刑部大牢后就停下来。

    几天后,龙衣卫闯进国子祭酒家,将正与家人宴乐的祭酒姜珍抓走,姜氏合族震动,兵马司闻讯前来与龙衣卫当街僵持。

    “你们大胆,怎能无令拿人。”兵马司指挥使气得脸通红。

    丁大锤神情无波:“我等奉命查案,姜祭酒有嫌疑,带回去问一问。”

    指挥使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咬牙道:“那是国子祭酒,国子祭酒大人!”

    这种级别的大人,太傅发话,刑部出令,才能拿人,而且只要不是谋朝篡位大逆不道这种罪,也都会客客气气请去,哪有这样一群兵卫如狼似虎冲进去拿人,如同抄家灭族。

    姜氏士族,三代都是高官厚禄,先帝在也客客气气相待。

    丁大锤木然:“我只认嫌犯,才不管是什么人。”

    对山野来的猎户来说,什么高官士族,他都不知道,不知道也没敬畏。

    这个指挥使他认识,同是兵卫,打过几次交道,但也仅此而已,不待对面的人再说话,丁大锤将手一摆。

    “袁指挥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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