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骇然盯着喝酒的柴绍,而不是吃菜的李盛,原因主要就是,实际上他甚至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宁可认为这是柴绍嘴瓢了,或者喝麻了。

    但骆宾王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柴绍是军中宿将,农民养的牛能喝麻了,他也不可能喝麻了,怎么会嘴瓢?显然是真有其事了。

    而接着,果然,就见柴绍好整以暇的点了点头。

    “当然是如此,这事你就是问咱们圣侯,那也是如此,有何不可思议之处么?”

    柴绍目光悠然的斜睨骆宾王,这目光之中甚至又了一股责怪的意味。

    这种意味直接搞得骆宾王人有点麻,这特娘的究竟什么情况?柴绍麻没麻反正自己是麻了。

    这囤积田产来钱也太快了,不过……想了想,骆宾王觉得不太对啊,

    “义父,这不对吧?圣侯这产业虽然收益高,但囤积田产这。”

    骆宾王脸上露出了非常,极为,特别纠结的神情。

    显然,对于这种事,骆宾王是相当的抵触。不过话又说回来……骆宾王毕竟接受的是儒家君子教育——儒家的君子教育和文人教育是看似想同,但实际上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君子教育讲究文武双全,而文人的圈子则是极为鄙视使用暴力的武人的。

    而因为这种君子教育的影响,骆宾王自然,或者说无论自然不自然,反正他是对兼并之家毫无好感。虽然从各种意义上说,骆宾王也不可能把自己的恶感拿到李盛面前表露,此刻说话之时声音也是一如其心的低了不少,但对于君子教育的产物来说,不提这事也是不可能的。

    此刻的骆宾王那个心情,就可以说是两个字,矛盾。

    现在就是矛盾,非常的矛盾。

    不过,虽然这后生仔的脸色很矛盾,但柴绍和李盛这两人却是八风不动,好似根本没听懂对方话里有关“兼并之家”的隐约指控。

    接着,就见柴绍一声冷笑。

    “呵呵,琼州岛这地方,穷乡僻壤,素来是边陲之地,你也知道。那就因为是边陲之地,日后才能有千倍万倍之利,有何可怪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