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搞法总也有出问题做不到的时候——这个节骨眼了该怎么办,那自然就还得硬功夫说话了。

    而罗马一方面属于虎狼之邦,跟这种家伙打交道原本就是危险的事情,另一方面罗马同时也是礼仪之邦。

    这意味着文治的功夫,可能不会对罗马人起作用,但天无二日,两虎一山总有个意见不合利益相冲的时候,这种时候,大唐岂能没点武力自保?

    换言之,无论是为了长远的自保还是为了解决眼前和罗马人越来越激烈的战略博弈,甚至只是为了给大唐各州郡学院里的学子们找个路子让他们赚钱,这军备也都是必须搞的。

    当然,这些道理,李二原本是根本不觉得需要说,甚至不需要去考虑的,因为都是铁一般的事实。

    而在这之前的一段时间,自己还真在朝堂上含怒说过这些道理,不过那时候是因为有几个儒生非得跳出来,让大唐从北边撤兵——而李二自己心中很清楚,自己作为皇帝,仅仅有武功这是肯定不够的,最重要的始终是以理服众,所以才不得不,耐着性子忍着怒气在朝堂上述了一番缘由。

    但那之后,因为这帮儒生在朝堂上妖言惑众——本来这帮人的言论也不算妖言惑众,但之后程咬金,确切的说是程知节这老吊家的娃程处默在漠北搞出大新闻,一波重创了罗马人此番派出来的二十万大军,追亡逐北,拓地直至阿尔卑斯山以东,这个军情传了回来,这帮儒生妖言祸国的罪名于是就坐实了。

    而随后,李二这暴脾气,当然是给这帮刁毛安排的明明白白。

    这么一来,李二本以为如今的朝堂该清净点,没有什么儒生东说西说搬弄是非了,结果今日这一看。

    于是一瞬间,李二就非常费解。

    那几个儒生都被自己清退了,怎么朝中气氛还是这么诡异?

    但下一个瞬间,李二骤然双眼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