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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不远处的霍水仙抖了抖身子,这两人腻歪到她没眼看。还有,传闻中的衡阳帝君与她所见完全不符!哪里是杀人如麻,说柔情似水有些过分,但锋锐中的平和还是让人大吃一惊的。

    风缳这一场讲道断断续续持续了近三月,不少人所获颇丰。因她所讲的话倒是解开了不少人的心结或得到了其它启发而当场顿悟。

    有时迟迟突破不了不是修为不够,而是困于某种心结之中念头不通达,便会蹉跎许多年。

    这一场过后,太阴族女仙君的尊名怕是会在上界更富盛名。

    结束后,二人携手回小院,就在院门前看到已经等在那的风缳。

    将阵法开启,三人一同进去。

    风缳看了眼衡阳,点了点头,也不准备对于女儿的情缘指手画脚,毕竟她有自知之明,就算她说了,这丫头也不会听的。在这丫头眼中衡阳可是比她重要的人,她就不自取其辱了。

    云琅坐在椅子上,看向对面的风缳,“娘有何事?”

    风缳淡淡笑道:“给你送些东西,顺便来看看你。”

    她掏出一个储物空间,放在桌上,又道:“先前我讲了这么多,你还有没有疑惑。”

    云琅懂了,这是来给她开小灶了。

    这机会她确实得抓住,顺便问了修行月神赋有些疑惑的地方。

    风缳当初让风雪绿传话让她去月阳界自是想过她能得到传承的事。族中有月神赋残卷,她参悟多年,便是不看到完整的经卷,也可以解答她的疑惑。

    云琅听的仔细,貌合神离的母女二人论道论了近三日。衡阳无聊的去了内室的榻上休憩,睡醒又去城里给她搜罗好吃的。

    等他回来后,二人还没结束,好在一个时辰后结束了。

    风缳看了衡阳一眼,起身理了理裙衫,淡淡笑着说道:“若有事就找我,不论如何,我总是你娘。”这次崤山书院的讲道大会,还是她主动找的院长,不过是想弥补一二。

    云琅点点头,她是怕衡阳仗着修为地位欺负她。

    待人走后,衡阳将她捞到腿上,“怎么着,听了她讲了三天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云琅懒得搭理他的酸气,斜着眼看他,“衡阳是你的道号还是名字?还有,你到底多少岁了?”

    说起多少岁,衡阳突然就想起在碧丘界她对着师炎钦说不喜欢年龄大的,脸僵了僵,他如今还没三千岁,但在她眼中是不是可以称之为老东西了?

    她捣了捣他的腰身,“你说话呀。”

    “衡阳是我一位长辈给我取的道号,我没有名字。我因魂魄不全被亲眷厌弃,没人想起给我起名。”

    他提起些语气平常,心里已经波澜不惊,若他还是从前那个弱小无助又可怜的自己,提起这些,他肯定做不到如此平静,但他活下来了,还活到了众生之巅,过去的种种已经不能对对他造成任何伤害,毕竟欺负过侮辱过他的人都已经被他收拾完了。

    两千多年说长也长,但相比于他的修为来说简直年轻的不得了了。他走过的路,吃过的苦,经历过的所有让他棱角依旧分明,看待事情上也不是十几岁的少年郎可比,更多了几分包容,但这包容也仅限于她和他认可的人。

    纵使她对他做过什么,但她能在芸芸众生中一眼挑中他,他都能还给她更多的包容和爱,也不想计较那么多。

    尽管他语气平静,但她心里还是酸了酸,故作轻松了捏了捏他的脸,头歪下去,在他耳边轻轻说:“我记得你每一个名字,你神魂的味道我也记得。”

    唇瓣轻轻擦过他的耳侧,她直起身,哼了哼,“你还没说你的年岁呢。”

    衡阳:“…”

    就不能放过我忘记这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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