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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窗外细雨连绵,白棋被黑棋吞下,整个棋局之上,已被杀的只剩黑棋的影子,看不到白棋的踪迹了。

    又输了!安国公叹了口气,看着微微歪了歪脑袋,难得露出几丝俏皮可爱模样的女孩子,感慨道:“你这个才女,除了如今不写诗词之外,倒是当真名副其实了。”

    他的棋艺水平如何他心里自清楚,毕竟虽说安国公如今地位权势不低,可身边的同僚好友以及最疼爱的长孙一贯是喜欢在他面前说实话的。当然,他季某人也不爱听那些假话。

    是以,下棋玩乐时同僚也好、长孙也罢都不曾让过他,因此,他也清楚自己的棋艺水平,不算顶好,比不上棋高一着的长孙,却也属中流,能同同僚杀个不分胜负,互有输赢。

    可这中流的棋艺水平对比面前的女孩子来说却实属有些不够看了。连输三局了,安国公一边收棋子一边道:“姜家丫头,我们再来!”

    对面的女孩子见状笑了笑,正想应下再陪安国公手谈一局,耳尖却在此时忽地动了一动,而后脸色微变,立时起身走到窗边,推开了窗柩的一角向外望去。

    淅淅沥沥的细雨入夜之后并没有停歇,依旧如白天那般淅淅沥沥的下着。

    外头漆黑一片,路边路杖上的灯笼不知是被风还是雨水吹灭打湿了,没了路杖灯笼的亮光,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

    女孩子站在窗口,看向外头,顿了片刻之后,忍不住眯起了眼。

    “怎么了?”安国公开口,看向女孩子。

    女孩子摇了摇头,没有立时回答安国公的话,却抬手关上了窗户,回到桌边将一柄墨竹的雨伞拿在手中,抬头轻声对安国公道:“外头有火油的味道。”

    一句话听的安国公脸色顿时大变,当即怒喝:“岂有此理,竟如此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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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知道长孙具体在做什么,却也知晓今日有贼人怕是要来。可这般大胆的贼人……还当真是闻所未闻!

    女孩子看着脸色顿变的安国公,神情虽凝重,却不意外:“他们自然大胆。世子他们手里抓了如此重要的人证,为了确保人证不开口,最好的方法自然是……”

    “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安国公打断了她的话,恍然明白过来,“他们想要杀光我们驿站里所有的人。”

    这个想法疯狂又大胆,即便是亡命之徒也不敢轻易尝试。能叫他们不得不这么做,如此铤而走险,自然是因为季崇言和林彦两人的所作所为已然抓住了他们的软肋。

    所以,抓王家众人这一步棋是做对了!可同样的,也会引来麻烦,当然,这麻烦也是季崇言和林彦想要的。

    所谓的以身做饵不只在于抓住那个装瘸的乞儿与灵生、寿春等人,还在于那些眼下隐在外头雨中的那些人。

    一旁的香梨早已听呆了,她虽然不算聪明,不知晓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只知晓听小姐的话准没错就是了。

    可即便如此,听安国公与姜韶颜二人神情凝重的说起外头有人在浇火油时,还是忍不住有些害怕的瑟缩出声道:“小姐,那火油……是不是会起大火来着?”

    这火油是她以为的那个火油么?若是如此的话,那火油可是会要人命的啊!

    女孩子看向她,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却坦然的说了一句实话:“是。”

    一声“是”原本是该害怕的,事实上香梨也确实有一瞬的害怕,可随着落在肩膀上那不轻不重的轻抚声,一种莫名的镇定抚住了她的不安,她咬了咬牙,同一旁的小午站在一道,看向女孩子的方向。

    女孩子朝她笑了笑,再次安抚了一番之后,转头对一旁站在棋盘边的安国公道:“国公爷放心就是,这火……”女孩子说着,隔着紧闭的门窗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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