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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推杯换盏,说起魁头和步度根的不公平待遇,竟越说越投机。

    素利心中烦闷,酒入愁肠,醉得更快,不觉间已经有些迷糊。

    阎柔边劝酒边解释道:“我只是奉命行事,邑长不必在意,只要安心守住此处,步度根大人他就没话说了。”

    “哼,老子不干了!”素利拍着桌子冷哼道:“明天我就走,带人出塞外去找大单于,他会原谅我的。”

    阎柔吃了一惊:“邑长若是离去,合力兵力不足,若出现纰漏……”

    “我管他死活?”素利再灌了一碗酒,冷笑道:“柔然部死伤惨重,步度根还在怀疑我,我何必再为他卖命?”

    “邑长,小声说话!”阎柔示意素利不要声张。

    天色已黑,正有士兵到帐中点起火把,素利舌根已经发硬,告诉阎柔这些都是自己的亲信,不必担心。

    阎柔也假装醉意微醺,看素利意犹未尽,将刘和送的酒拿出来,所剩不多,给素利倒了一碗,自己只剩下一口。

    素利原本醉眼迷离,猛灌一口忽然眼睛一亮,猛地坐起来舔着嘴唇:“这是什么酒?”

    阎柔吃了一惊,也轻啜一口,顿觉入喉清冽,一股难以言喻的香味在唇齿间回荡,这种酒他还真从未喝过。

    素利将嘴角的酒渍用手抹到手里,深深嗅了一口,如获至宝,双手捧着酒碗喝光,咂咂嘴将碗捧到阎柔面前:“痛快,再来一碗!”

    阎柔咂摸着这酒的滋味,回味无穷,回过神来晃了晃酒囊:“实不相瞒,只剩这些了。”

    “唉——你,你不够意思……好,好……好东西不拿出……来——”

    素利将碗顿到桌上,还要说话,忽然摇摇晃晃趴在桌上,竟是醉倒过去。

    “来人,来人——”阎柔装着醉意大喝几声,见有亲兵进来,迷迷糊糊河道:“邑长醉了,快……快扶他去休息。”

    亲兵将素利搀扶去睡,另外有人将阎柔安排帐中睡下,几个眼馋的将剩下的酒肉分食干净,才恋恋不舍地退出大帐。

    半夜时分,上弦月挂在西山头,阎柔悄悄地爬起来,用帐中干草破布裹了个人形塞到被窝里,溜出了大帐。

    素利已经打算离开此处,早已下令柔然部士兵准备撤退,大家此时都在营中安睡,只等天亮就离开上谷郡,巡守营寨的是步度根的人马。

    阎柔找到仟长,拿出步度根给的令牌,顺利接管营寨的防戍,带着十几名亲兵到岸边点起篝火,说是为了照明,实则是向对岸放出信号。

    半个时辰之后,守军大多被阎柔调离,张郃先带领三百精兵悄悄过河,将巡逻的士兵杀死,阎柔也帮着一起放火,营中顿时一片火光。

    混乱叫喊声中,箕稠随后带骑兵直冲而过,杀入鲜卑军的营寨,转眼间河谷中火光四起,睡梦中的柔然部士兵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杀死。

    阎柔找到仟长,大喝道:“素利勾结汉军,让他们过河了,快向步度根大人报信!”

    仟长惊慌失措,只见火光冲天,人影幢幢,不知道有多少汉军杀到,慌忙往大营逃奔而去。

    素利正在醉酒睡梦之中,被亲兵泼了冷水才惊醒,正待发怒,听说汉军杀到,连忙起身就往外跑。

    “怎么又是汉军偷袭?”素利慌乱抓着马缰绳,因为宿醉好几下才爬上马背,一抖缰绳就往大营逃去。

    几次交手,他深知汉军的厉害,妄图抵抗只是自寻死路,此时只恨自己没有连夜就走,至于阎柔这些人,更顾不上去招呼了。

    鲜卑军两部留守人马各自撤退,竟无人留守阻挡,箕稠很快便拿下营寨,与张郃即可从上游向鲜卑大营杀来。

    此时下落城中刘和早已得到箕稠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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