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轲比能这个人暗地里收买人心,不但想当乞伏部的大人,还想当单于,他的心机和野心,想必大人也有所察觉吧?”

    “唔——”魁头一阵沉默。

    他对轲比能的能力一向十分忌惮,之所以收留他是为了和和连对抗,但经常设法压制,阎柔所说的这些,正是他所担心的。

    鲜卑各部都以实力为尊,以轲比能的能力,将来一定能壮大乞伏部,等他羽翼丰满,不但会骑到自己头上,甚至还可能反咬一口。

    “前几天我听人说,轲比能将攻打幽州的罪名推到大人头上,向汉军说他是被大人调动,不得已而为之。”

    阎柔对魁头的心思早就清楚,看他神色犹豫,很适时地又加了一句。

    魁头闻言脸色大变,霍然起身,大怒道:“攻打幽州明明是轲比能的计策,他反怪到我头上?”

    “大人,这些都还不算什么,”阎柔眼眸深处一阵波动,继续说道,“轲比能诬告大人由他去说,但就怕他真有反叛之心,涿鹿兵败的原因和他有关联。”

    “什么?”魁头大惊,冷声道,“你是说……轲比能和汉军暗中已经勾结,故意失败?”

    阎柔抱拳说道:“现在整个部落中都在传言,因为轲比能想投降大汉,汉军不会杀乞伏部的人,闹得人心惶惶。”

    魁头摩挲着胡茬说道:“轲比能已经派人向我说明情况了,这是汉人的离间计。”

    阎柔蹙眉道:“这次被汉军偷袭,弥加被杀、素利被俘,柔然部损伤惨重,乞伏部却没有太大的伤亡,我担心轲比能是趁机削弱其他部落的实力。”

    “他敢?”魁头双眉竖起,终于还是犹豫起来,对随从吩咐道,“马上查一下涿县三部兵马的损伤情况。”

    斥候又去调查军情,魁头命人将兵马驻扎在鸡鸣山西山脚下等候消息。

    到了晚上忽然属下来报,素利从涿县逃回,魁头忙命人带进来。

    素利浑身狼狈,进帐便跪地大叫道:“大人,不好了,轲比能那个混蛋……他,他勾结汉军,叛变了。”

    “素利,不要胡说乱我军心!”魁头上前一把抓着素利的领口将他提起来,咬牙道:“没有证据诬陷其他邑长,可是要割舌头的。”

    素利喘着粗气,低吼道:“是刘和亲口告诉我的。”

    “什么?”魁头吃了一惊,推开素利沉声道:“你最好能说出个让我相信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