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来到府衙,却见门口和庭院中来了许多士兵,个个萎靡不振,他们或坐或卧,铠甲破烂,甚至还有不少伤兵。

    刘和心中一沉,快步走进大堂,便见邹靖须发凌乱,脸色十分难看,一旁的刘放眉头紧皱,神情紧张。

    “发生什么事?”刘和才进门就问道:“该不会是蓟城……”

    “蓟城……被贼军攻破了,”邹靖抬起头来,看着刘和苦涩一笑,“我本要带兵出城,与卢都尉会合杀散贼军,不料贼人在城中有内应,刚出城就……”

    刘和脚下一顿,叹道:“如此说来,城中百姓恐已遭难。”

    “何止是百姓,”邹靖痛苦地摇了摇头,“郭刺史和刘太守都被黄巾贼所杀,卢都尉也……也被贼人围困而死。”

    “什么?卢都尉也死了?”

    刘和大惊,想不到卢雄这么快就送命,三国中他只知道卢植的儿子叫卢毓,不知道他原来的两个儿子怎么死的,会不会就是因为幽州的黄巾之乱?

    邹靖默然点头,随后又说道:“陛下下旨发兵镇压各地乱事,拜卢尚书为北中郎将,率北军五校正往河北而来,叫我……有何颜面去见他?”

    刘和劝道:“卢都尉为国捐躯,非麾下之过,卢公绝不会怪你,眼下我们还是要设法平叛才是。”

    邹靖看了一眼刘和,苦笑道:“广阳郡各县贼起,已聚众五万之多,涿郡援军被灭,眼下能守住涿郡已是万幸了。”

    刘和言道:“贼人虽多,但都是乌合之众,既无大将指挥,又无粮草接应,只是抄掠州县为生,只要城内不给他们可乘之机,平叛其实不难。”

    邹靖蹙眉道:“涿县如今自保都难,还有余力平叛么?”

    刘放在一旁说道:“近一月刘都尉安抚流民,招募兵马,已有新兵五千,若加以训练,可当贼军。”

    邹靖吃了一惊,诧异地看着刘和:“城外涿水边那些营房,便是安置流民的么?”

    “正是!”刘和点头道:“这几日涿县也有黄巾贼起事,幸好镇压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邹靖又一次沉默了,前一段时间刘其派人来说刘和请求分派一些耕牛农具,他还没当回事,原来已经初具规模。

    刘和竟真的做了实事,难道他和刘其之前都猜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