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图也皱眉道:“不错,馆陶临大河,为魏郡东北屏障,非智勇双全之人不能守,将军麾下可有如此人选?”

    袁绍低头沉思,将部下众将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总觉得都有缺点,叹道:“昔日某自诩文武俱全,如今到用人之际,却捉襟见肘,唯文丑可谓将,但北上对战刘和诸将,非文丑不能敌也,这该如何是好?”

    郭图心中一阵叹息,言道:“若是如此,不如就派高览、高干二将去守馆陶,只要等公孙瓒起兵,他自会在平原牵制清河兵马,便可保住此地不失。”

    “报——”正商议之时,士兵进来禀告:“许攸求见。”

    “许攸?”袁绍一皱眉,冷笑道:“许子远先前骗了韩馥三百万钱,现在又想在我这里谋利不成?”

    郭图言道:“许攸唯利是图,恐又是刘和派来做说客,将军千万谨防,不可中计。”

    “某岂是韩馥懦弱之辈可比?”袁绍微哼一声,招手示意将许攸请进来。

    郭图自来与南阳名士不和,刚才逢纪献策,他便一言不发,此时许攸来,更是不愿相见,便先告退而去。

    袁绍端坐书案,静静地等着许攸,片刻之后,便见一人昂首挺胸,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进门之后,许攸见袁绍神情冷漠,拱手笑道:“半年不见,本初好大的官威啊!”

    袁绍冷哼道:“某与刘和誓不两立,你若是为刘和做说客,恕不接待。”

    “哈哈哈——”许攸仰天一阵大笑,捻须道:“昔日你我与阿瞒嬉戏江湖,何等快哉?不想本初竟待故人如此,莫非没有容人之量乎?”

    袁绍怒道:“许子远,纵然是昔日好友,然如今各为其主,势同水火,若不是念在旧情之上,某岂能见你?”

    “唉,看来是在下多心了!”许攸见袁绍动怒,无奈一叹,摇头道:“吾本为救显甫贤侄而来,不想本初并无此意,怪我多此一举,告辞!”

    “且慢!”袁绍听许攸说起袁谭,赶忙起身拦住,问道:“你果真是为显甫而来?”

    许攸一脚踏出门口,淡淡答道:“昔日显甫在家中之时,我也曾教导他论语,虽无师徒名分,却有师徒之情,岂能看他被囚受难?只可惜……”

    说到这里,许攸摇摇头,甩袖而去,袁绍这个当爹的都不急,他这么做岂不是显得多余了?

    “子远兄……”袁绍追出来,在花园前拦住许攸,干笑道:“方才不知兄长来意,多有误会,请到书房,吾当备酒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