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着手掌来回走了几步,脸色微红,激动道:“我这就写,一定要将此事大白于天下,袁本初想颠倒黑白,让我被天下人唾骂,岂能叫他得逞?”

    许攸点头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只要明公果真是被袁绍所骗,能自证清白,今后非但无忧,也不会让子孙后辈蒙羞。”

    “此言深得吾心!”韩馥慨然叹道:“我已行将就木,哪怕落下骂名也无所谓,但累及子嗣儿孙,心中愧煞。”

    许攸忽然捻须皱眉道:“但这燕京杂志,如今影响极大,刘将军曾交代过,非名士之作,巨著经文不可随意刊印,要将明公此文刊印,可着实花费不少啊!”

    韩馥不假思索答道:“多少钱,我出!”

    “呵呵……”许攸抚须一笑,思索片刻之后答道:“尚未刊印,这倒也不好估算,在下倒有一拙计,用两百万钱为明公洗刷污名,再求得安身之地,你意下如何?”

    韩馥忽然想起许攸进门时说只退一百万钱,此时终于明白过来,心知恐怕要从爱财如命的许攸手中拿回钱并不容易,只好咬牙问道:“先生有何妙计?”

    许攸言道:“明公所长,其实并非治政领兵,而在于典记议评,先前公为御史,尽职尽责,董卓才敢让你出任州牧,然非人尽其才,公自证清白之后,何妨再做秘书之事,便可一展所长。”

    韩馥蹙眉道:“刘将军不过州牧,如何能任秘书郎?”

    许攸笑道:“在下所指,正是这燕京杂志之事,以明公之才,做此书编纂绰绰有余,将来书籍流传下去,公之大名,也在书籍之上,岂非流芳百世?”

    “这……”韩馥微微蹙眉,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双目放光:“你果真能为我谋得此职?”

    “我许子远做事,从不会无的放矢!”许攸悠然笑道:“刘将军早有意在冀州新设印刷厂,这编纂之人迟迟未定,彼时明公已经自证于天下,又有让贤之功,在下代为举荐,此职舍明公其谁?”

    韩馥听得一阵激动,躬身抱拳道:“多谢贤弟助我。”

    如今燕京杂志的影响力极大,甚至能左右天下舆论,他作为编纂之人,不仅名望能够提高,还能和书籍一起留名于后世,这等好事,韩馥怎能不动心?

    许攸起身抱拳道:“燕京杂志还有半月刊印,你要速速准备书稿,还有一百万钱,三日之内,我会命人送到府上。”

    韩馥连连答应,将许攸送出门外,一想到今后掌控天下之论,可比与许劭等名士比肩,顿觉眼前一片开朗。

    抬头看着明媚春光,韩馥双目微凛,转身快步回府,他深知今后要想翻身扬名,这一份自证书至关重要,不能有半点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