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拿,软禁在南皮,袁本初不思救人,反派人来催让冀州,足见其性寡凉,于其子安危尚且不顾,将来又如何顾念我等凶吉?”

    “这……”韩馥猛然惊醒,急问道:“莫非只能降刘和?”

    张导摇头叹道:“下官为钜鹿太守,若降刘和,自然毫无顾虑,然将军向来与刘和不和,又……黑山军和匈奴之事,恐刘和不肯轻放。”

    “这这……”韩馥傻了眼,顿足道:“难道这冀州已无我容身之地不成?”

    张导言道:“眼下这城中就有一位高人,使君何必弃而不用,使明珠暗投?”

    韩馥忙问道:“何人?”

    张导言道:“荀彧荀文若,其人能识大局,清秀通雅,有王佐之风,通达智慧,有机鉴先识,使君以厚礼待之,何不询计?”

    韩馥脸色一阵尴尬,苦笑道:“荀文若为人正直,吾被袁本初所骗,如今黑山、匈奴之事揭发,叫我有何颜面去见他?”

    张导劝道:“生死存亡之际,何必计较此事?使君厚待荀彧,其一家大小皆在城中,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料此人必已有了决断,使君不必再迟疑了。”

    “也只好如此了!”韩馥双目微眯,深吸一口气,点头道:“我现在就去见文若。”

    韩馥简答收拾一番,急匆匆出了府衙,来到城东的一所别院,这里就是荀彧的临时住所,因他不愿出仕,只想在家中闭门读书,韩馥为他特意选了这个清净之地。

    门房通报,很快便带着韩馥到了书房,只见荀彧身穿一身浅黄色的锦袍,显得玉树临风,正在台阶下躬身接待。

    韩馥急忙迎上去,和荀彧进了书房,挥退下人之后,迫不及待躬身道:“冀州危急,吾有倒悬之忧,请先生救我!”

    荀彧神色平静,淡淡说道:“将军早已做出抉择,何必又来问我?”

    “我?”韩馥一怔,茫然看着荀彧,顿了片刻问道:“我正是不知如何抉择,才来请教先生高见,袁本初、刘伯兴,何人可保在下周全?”

    荀彧抚须笑道:“将军若有意请袁绍助战,高干来见,早就欣然答应,如此犹疑,实则已是意属刘伯兴矣!”

    “死嘶——”荀彧这么一说,韩馥忽然心中一动,顿觉脑海中一片开朗,才发觉他下意识里,其实就是倾向于向刘和投降。

    旋即他又皱眉道:“只是我……之前与刘和多有矛盾,他此次兴兵报仇,恐不能相容。”

    荀彧却微微摇头,看向韩馥缓缓说道:“普天之下,能救将军者,唯有刘伯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