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改变攻守之势。”

    毌丘兴正自犹疑,言道:“贼军势大,数万兵力守卫河岸,恐难攻破。”

    旁边一人却言道:“在下以为将军所言甚是,白波军皆是啸聚山林之贼,将军若以宗亲之位召之,各处贼人闻赦罪划地,必然心动,此时若能败其一阵,则可瓦解军心,一战而定。”

    刘和看此人不到三十岁,留着短须,面貌儒雅,问道:“敢问先生大名?”

    那人抱拳道:“在下贾逵。”

    毌丘兴见刘和一愣,忙介绍道:“贾梁道本名贾衢,乃襄陵人也,从小立志从军,深知兵法,此次吾等召集乡勇抗贼,先生前来相助,现为参军。”

    “原来如此!”刘和点点头,再次打量着贾逵,问道:“如今攻守之势改易,先生有何计策破敌?”

    “欲破贼军,当先思渡河之计,”贾逵言道:“贼军虽据河占了地势利,然人马孱弱,兵不知战阵,军器残破不全,只需耗其箭矢,则可一举杀到对岸。”

    刘和点头道:“先生之言甚合吾意,当先用舟船消耗弩箭,再登岸破贼。”

    计议已定,毌丘兴命人又赶造舟船,原有的船只也加上顶仓,每日命两百船只在河中来回往来穿梭,作势强攻。

    贼军不知是计,只要船只靠近,便乱箭齐发,官兵隐藏在船中,不等傍岸便匆匆返回,贼军以为大胜,在岸上欢呼不已。

    白波军只顾放箭,两日之后才换做火箭,再有船只靠近,便用火箭攻击,但因军中缺粮缺油,没有点火之物,对船只威胁并无多大。

    这边军中,毌丘兴每日命人将船上所得之箭收集起来,发现当日所收箭矢都变成了木箭,用刀剑削尖制成,料定贼军箭矢已经耗尽,立刻派人报知刘和。

    此时刚到傍晚,正值东南顺风,刘和立刻兵分三路渡河,与毌丘兴、华雄各领一军,驾船直冲对岸。

    官兵一齐放箭,如暴雨一般倾斜而下,岸上贼军本就没有弓箭防守,又缺少盾牌,铠甲不全,根本抵挡不住箭雨,顿时成片死伤。

    贼军见抵挡不住,溃散退走,刘和领兵登岸,毌丘兴、华雄分兵两路,直取贼军营寨,三路夹攻,贼军大败,逃入翼亭之中。

    毌丘兴带兵守住河岸船只,命副将卫宁统兵跟随刘和追袭贼军,不给贼军喘息之机。

    白波军在翼亭重整兵马,在山坡上占住阵脚,一将引军出迎,身形瘦长,留着八字须,横刀怒视着追来的官兵。

    不等刘和叫阵,卫宁先催马上前大骂道:“杨奉反贼,家兄保你为官,为何勾连贼人谋反,陷我卫家于不义也?”

    “哈哈哈,卫仲道,你休要在这里冒充好人,老子不吃这一套,”杨奉仰天一阵大笑,冷声道:“一个小小的县令就要五十万钱,尔等可比那些拦路打劫的山贼心黑多了。”

    卫宁沉声道:“官吏任命升迁费用,乃是朝廷所定,与我等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