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动心,又看了看抱着胳膊守在门口的典韦,只好点头道:“那……行吧!”

    “嘻嘻,这才好!”刘睿顿时高兴起来,指着旁边的木床:“快快快,快过来,躺好,躺平!”

    “什么?这……”

    郭嘉有些犹豫,但他也是个懒散洒脱的性格,知道刘睿并无恶意,便走过去躺在床上。

    刘睿紧了紧袖口,抓住郭嘉的衣领,哗啦一声,便将他的衣襟掀开了。

    “哎呀,小姐,你……你这是做什么?”郭嘉惊得一下子坐起来,捂着胸口,慌乱扒拉着衣服。

    “扎针当然要看穴道啦——”刘睿却毫无顾忌,蹙眉道:“你这人,不要讳疾忌医嘛,在我们医者眼里,眼前的都是患者,没有男女、牲畜之别。”

    郭嘉指着刘睿,瞪大眼睛:“你……你骂人?”

    “对不起,对不起,是师傅这么教我的,你乖乖躺好就是。”

    刘睿赶紧道歉,让郭嘉重新躺好,从旁边拿来箱子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个皮套,在桌上铺展开来。

    郭嘉扭头一看,只见上面密密麻麻,都是长短粗细不一的银针,不禁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闭上眼睛扣紧床板。

    等了半天却不见刘睿动手,闻到一股淡淡的墨香,紧接着胸口传来点点冰凉,睁眼一看,刘睿正在用毛笔在胸口画了两排黑点。

    “小姐,你这是?”

    “哦,我先标好穴道的位置,以免扎错了。”

    “什么?”郭嘉大惊,又坐起来,抬腿便下了床,“不治了,少活三十年也不治了。”

    “那怎么行?”刘睿杏眼圆睁:“我都准备好了,你想反悔?典护卫——”

    “在!”典韦二话不说,过来便抱着郭嘉,将他按在床上,根本动弹不得。

    “放开我,快放开我!”郭嘉惊慌大叫,挣得脸色通红,额头上青筋冒起,却无济于事,他一向游戏风尘,洒脱行事,从未如此害怕过。

    见刘睿取出一根一指来长的银针,愈发紧张,情急之下大喊道:“小解,我要小解。”

    “本小姐就在这呢!”刘睿拿着针转过身,温柔笑道:“别动,乖乖,别怕啊——”

    “不是,我说的小解,是解手……”郭嘉扯着嗓子叫道:“我要去茅厕,快放开我。”

    “你这人,真麻烦!”刘睿微微蹙眉,让典韦放开他,冷哼道:“该不会是吓尿了吧?”

    “才没有!”郭嘉一骨碌下了床,从未如此敏捷过,拢好衣服跌跌撞撞向外走去。

    典韦也跟着出去,房间里安静下来,刘睿忽然歪着脑袋想了想,自语道:“刚才有个穴道该不该扎呢?唔……我得去问问师兄。”

    拍拍手,刘睿出了房门来到大堂,见里面闹哄哄的挤满了人,自己倒吓下了一跳,今天哪来这么多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