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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举与张纯密谋造反,以手中之权将泰山郡各县钱粮调至奉高,同时与泰山贼臧霸、青州黄巾首领管亥暗中联络,准备车仗銮仪等,静待起事时机。

    数月之后,南匈奴在并州叛乱,因张温先后两次从匈奴征兵,匈奴人恐朝廷征发无已,又加上连年增加赋税,匈奴右部与休屠各部起兵反叛。

    匈奴兵聚众十余万人,先杀屡次响应朝廷派兵的单于羌渠,立其子于扶罗为南匈奴单于,攻杀并州刺史张懿,进攻西河、河东诸郡,声势渐盛。

    次年二月,张举与臧霸等人暗中合谋,又在年底筹备粮草无数,此时正好荥阳义军叛乱,斩杀中牟令落皓,攻打荥阳震动京师,二人趁机起义。

    选定良辰吉日,张举、张纯、臧霸、管亥等人登泰山而拜天地,张举自称天子,以张纯为弥天将军、安定王,臧霸为遮天将军、长宁王,管亥为昊天将军,永乐王,声言将代汉为帝,要求汉帝退位。

    一时间,青徐二州境内叛乱再起,不仅有泰山贼、黄巾军余部,竟也有官员百姓响应,聚众近二十万,兵马屯于济南,抄掠诸县,震动中原。

    此时各地贼乱不断,表章如雪片一般送往洛阳,但除了何进派兄弟何苗镇压最近的荥阳暴乱之外,其余奏章都被十常侍藏匿不奏,灵帝为了修建南宫,又开始卖关内侯,价值五百钱。

    张举等人率军攻打青州,渡河攻入平原,冀州刺史深知贼军之害,原本想再向刘和求援,但刘和出征塞外未归,连发三道奏章到洛阳求援,却如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此时冀州西面还有黑山贼虎视眈眈,常山兵马不敢轻易调动,王芬正与许攸商议布兵防贼之事,忽有人报故太傅陈蕃子陈逸求见。

    王芬的冀州刺史正是太傅陈蕃学生举荐,二人有同门之谊,立刻将陈逸请进,与他同来的还有一位术士襄楷。

    二人叙旧,王芬知道陈蕃被宦官所害,叹道:“如今四方盗贼并起,侵掠州郡。其祸皆由十常侍欺君害民,宦官弄权,实在可恨!”

    陈逸自当年逃亡之后,对朝廷十分痛恨,闻言冷笑道:“家父被十常侍所害,实则与陛下昏聩不无关系,若有明君在世,十常侍又如何能弄权败乱朝纲?”

    王芬双目微凛,看看四下无人,低声道:“今虽朝政愈坏,人民嗟怨,天下危在旦夕,但若出此大逆不道之言,恐惹来杀身之祸。”

    陈逸大笑道:“天下百姓,无不欲食十常侍之肉,然陛下却敬之如父母,身无寸功,皆封列侯,如此颠倒黑白,狼狈为奸,在下倒以为,天子气数已尽矣!”

    王芬大惊,沉声道:“明公欲陷我与不义也?”

    陈逸却不动声色,指着身边的术士襄楷言道:“襄先生夜观天象,早有星兆,今天文不利宦者,黄门、常侍都有族灭之兆,此乃良机也!”

    王芬蹙眉道:“然陛下宠信十常侍,诸多文武公卿尚奈何不得,吾等远在朝外,如何能诛杀阉宦?”

    陈逸笑道:“使君有所不知,今王气早已不在洛阳,已经东移至江淮之间,另有明主降世。”

    王芬大惊,猛地站起来:“明公莫不是说那张举?”

    “非也,非也!”陈逸拉着王芬坐下,低声道:“王气虽不在洛阳,汉室衰微,但汉家气数未尽,此事还要应在刘氏宗亲身上。”

    王芬思索片刻,扬州江淮一带似乎没有太合适的人,问道:“敢问何人能应天命?”

    陈逸看了一眼襄楷,缓缓说道:“合肥侯!”

    王芬犹豫再三,猛地握拳道:“若天命果真如此,芬愿驱除!”

    陈逸点头道:“此乃天机,非心腹之人不可外泄,当约有志之士共举大事,事成之后,吾等便是中兴功勋,如那云台二十八将一般,名垂青史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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