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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平二年二月,洛阳发生火灾,南宫被毁。

    中常侍张让、赵忠等劝灵帝加收税钱以修宫室,灵帝诏令天下,除正常租赋之外,亩税增加十钱,各州郡准备木石,运送京师,助修宫室。

    诏发各郡,天下又是一片震动,各地官员又私自增加赋税,百姓无不怨恨。

    刘和在路上碰到的使者,便是前来传旨的,即便是贫困偏远的幽州都不放过,其他地方可想而知。

    刘虞接到圣旨大吃一惊,灵帝所为,竟和刘和所料相差无几,甚至还有过之,除此之外,各地刺史、太守及茂才、孝廉升迁调度,都要到西园交钱才能上任。

    无奈之下,只好如刘和所言,立刻上书,以边境贫寒,又招纳许多流民,百姓未安,胡人侵扰为由,请求免去幽州钱税,请使者带回。

    使者知道刘虞刚正清贫,以为他要上书劝谏,忙劝说刘虞,并将谏议大夫刘陶、乐安太守陆康因上疏劝谏被下狱,侍御史刘岱为其辩解也被免官之事说了一遍。

    刘虞听罢一声长叹,将奏折交给使者,言明请免之意,请使者将幽州情形告知陛下,十余万流民吃饭都成问题,若再加税,只恐要逼反他们。

    消息传到涿县,正在教学的卢植当堂大怒,痛骂十常侍祸乱朝堂,扰乱天下,听得关羽等人也须发皆张,张飞几人更是恨不得马上就要杀到洛阳去。

    刘和正在官衙住处接待甄家来人,听到隔壁闹嚷,赶过来一看,卢植把桌子都掀了,师徒几人在那里吹胡子瞪眼。

    当下劝众人各去休息,将卢植请到住处,劝道:“此事我们早有预料,岳父又何必如此大动肝火?”

    “坏我大汉江山者,皆阉宦之流也!”卢植拍着桌子,怒声道,“当初在洛阳,就该豁出这条老命杀了张让老狗才对。”

    刘和不敢给卢植倒酒,倒了一杯茶,劝道:“只杀一个张让,其实于事无补,如今上下行事皆是如此。如段颖、张温等明公,他们虽功名,还需往西园输送货财,方可登上公位,此实乃陛下早有敛财之心,十常侍不过是出了些主意罢了!”

    “哼!”卢植一声冷哼,他虽然心中对汉灵帝不满,却不敢开口大骂,古人的愚忠有时候确实让人很无奈。

    “如今我担心的并不是朝堂,而是各州百姓!”刘和叹了口气,“诏令加税,恐怕各地官吏还会层层相加,到时候亩税可就不只是增加十钱了。”

    卢植一阵咬牙,拍着桌子痛心疾首:“如此作为,不顾天下苍生,百姓岂有不反之理?”

    刘和蹙眉道:“那些准备调任的官员,因为在西园交了钱,新上任之后也会搜刮百姓,聚敛财富以为补偿,这是恶性循环,从上到下,朝纲已然崩乱了……”

    “老夫累了,先回去了!”卢植坐在那里沉默半晌,起身踉跄着向外走去。

    刘和看着这个一向挺直高大的背影忽然佝偻起来,暗自摇头叹息,此情此景,大有一种英雄迟暮之感。

    想起卢植当初被贬,刚来涿县的时候还不如此沮丧,想着或许还能被启用,这一次看来是让这位国士彻底失望了。

    卢植武能带兵打仗,文为当代大儒,平乱还是治国都能胜任,这样的栋梁之材却得不到重用,还有皇甫嵩、朱儁等,都是未遇明主,生不逢时,令人惋惜。

    或许正是这些名士大将的遭遇,才让三国时期那些人意识到明主的重要性,到诸侯割据之时,都在寻求能让自己一展抱负的明主!

    正感叹之时,门口出现一人,小心问道:“君侯,卢公走了!”

    刘和回过神来,见是甄家派来的管家,请他进来,言道:“两家的婚事方才我们已经说定,至于日期就请甄老先生来定,两地相隔甚远,等定了日期我再到府上拜见诸位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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