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长脸,甚至连汉灵帝都夸刘和是刘家的栋梁之材,河北一路上听到百姓们称颂,冀州刺史王芬的赞誉,当父亲的自然倍感有面子,看他私下里越是如此,就越痛心。

    但刘和毕竟是他的儿子,而且还未长大,只要能及早劝诫,还为时未晚,深吸一口气平复心绪,接过刘和双手端来的酒。

    虽然气得手指微微颤抖,但他尽量用平静的声音谆谆教导:“和儿,为人要诚实,千万不能以权谋私,更不能仗势欺人……”

    “咦?”边说边将酒杯送到唇边的时候,一股浓烈沁人的酒香扑鼻而来,顿时愣住了:“嘶——什么酒如此浓烈?”

    刘和笑道:“你先尝尝味道如何?”

    刘虞在灯下观察着酒杯,只见酒水十分清澈,又放到唇边嗅了一下,才吸入嘴里,咂摸片刻之后,喃喃说道:“这酒……真香!”

    刘和忙说道:“这还只是初步酿出的原酒,等酒窖等设备建成之后,经过一番处理,酒香会更加浓郁幽雅,口感醇厚圆润也会,真正余味悠长。”

    “有这等佳酿?”刘虞不可置信地咂摸着舌头,看着空荡荡的酒杯,旋即皱眉道:“这种酒,要用五十石粮食酿造?”

    刘和笑道:“不必五十石,原料只需五升粮食而已,待技术纯熟,三升粮食便足矣!”

    “那你这……”刘虞大吃一惊,错愕地看着刘和,半晌之后又指着他骂道:“奸商,果然是奸商……真是无商不奸,无商不奸呐——”

    “父亲,这怎么是奸商呢?”刘和无奈,赶紧辩解道:“此酒世间仅此一处,我卖这个价格其实不为过,这叫物以稀为贵,为了酿制此酒,不知耗费了多少精力。”

    “狡辩,你这是狡辩!但这酒……确实也不错!”

    刘虞总觉得这样做有违道德,不够仁义,却又觉得这种酒卖千金确实也不算贵,猛地将酒杯放到桌上:“倒酒!”

    刘和会心一笑,边倒酒边说道:“如今定高价,是为了收集钱粮,为来年春种做准备,豪族大商钱粮极多,却唯缺此酒,两情相悦,何乐而不为?”

    “哼,这件事你自己解决,与为父毫不相干!”刘虞先把自己撇清,一口气喝光,又把酒杯递到了刘和面前:“再来一杯!”

    刘和想他车马劳顿,晚上还没吃饭,此时又情绪波动太大,忙说道:“再喝就要醉了。”

    “三杯酒能醉倒为父?”刘虞一瞪眼,眼中已经出现血丝,眼神有些迷离,指着另一个酒杯说道:“三年未见,和儿当真长大了,你也来陪为父喝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