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怡眨了眨眼睛,有些弄不懂了:“野修为什么带着扶乩山的腰牌?难不成是扶乩山从外面请来的杀手?”

    这个可能性有一点,但还是有点牵强。

    三人围坐在一起,暂时也没弄懂。眼见天色太晚,吴清婉把东西收了起来,起身道:

    “明天再说吧。姜怡,我先回房了,你多陪陪凌泉。”

    说完,还给左凌泉使了个很暧昧的眼色。

    姜怡还在思索,闻言本能点头,不过马上又觉得不对:

    “诶,小姨……”

    等她抬起头来,吴清婉已经走了出去。

    幽静石室内,只剩下孤男寡女两人。

    ————

    外面漆黑一片,瀑布的水流遮盖了雨声,只有偶尔响起的一道闷雷,传入幽静的石室。

    吴清婉忽然起身离开了石室,姜怡稍微愣了下,转头看向坐在旁边的左凌泉,想起身告辞,又觉得直接走不太好,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左凌泉靠在石床上,神色倒是很放松,眼神在姜怡身上来回打量着。

    姜怡五行亲火,龙离公主的‘离’字,便是由此而来;有真气傍身,姜怡身上的裙子已经大半干了,不过头发稍显凌乱,还没来得及打理。

    此时姜怡侧坐在地上,身段儿曲线曼妙,和吴前辈比起来也不遑多让。发髻间斜插的金簪有些歪斜,出来的仓促也没点胭脂,但眸若红杏、眉如弯月,眉宇间的柔艳却无丝毫消减,特别是一张樱红小口,在冷白光线下红润柔滑,显出几分晶莹之感,十分诱人。

    姜怡心不在焉地整理着地上的东西,发觉左凌泉一直看她,渐渐有点受不了,双眸微瞪,抬起眼帘:

    “你看什么?”

    左凌泉勾起嘴角,坐近了些,抬手帮忙整理姜怡头上的金簪。

    姜怡本能后退了一步,不过发现左凌泉的动作后,抿了抿嘴,也没说什么。

    “公主殿下三更半夜地冒雨跑过来,也太急了些,是担忧我的安危?”

    姜怡大半夜爬起来就往栖凰谷跑,自然是担忧左凌泉的安危,她待左凌泉把发簪整理好后,往外坐了些,轻哼道:

    “怕你死了。你是本宫钦点的驸马,又不是街上随身买的马;即便是随手买的马,死了也会心痛。这次的事儿,你放心即可,我肯定找出幕后黑手,给你出气。在本宫手底下做事,这点我还是能保证的。”

    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口气。

    左凌泉倒也不介意,还很认真地点头:

    “公主有心了。”

    姜怡方才经历的情绪变化太多,刚刚安静下来,思绪有点混乱,也不知道该聊什么。她回想了下,想起左凌泉炼出真气的事儿,开口问道:

    “你炼出真气了?”

    “是啊。也不知怎么就开悟了。”

    “炼出来就好,以后好好修行,说不定还能多熬几年才死。等圣上能处理朝政了,本宫说不定还能带你去外面见见世面。”

    姜怡说话之间,把手放在左凌泉的手腕上,想看下五行之属、气海是否稳固。

    但稍微探查过后,姜怡就触电似的一缩小手:“嘶——!”瞪大眸子,有些难以理解的看着左凌泉。

    左凌泉就知道会是这反应,轻轻点头:

    “没看错,任督二脉忽然就通了,就是真气还没补满。”

    ?!

    姜怡瞪着眼睛,愣了好半天,眼底才露出些许神色——有震惊、有不信、有疑惑。

    彼此接触这么久,姜怡心里其实觉得左凌泉很厉害,如果能修行肯定也不是寻常庸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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