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神使,天不让为师死,为师求死不能,与战力无关。”

    “你……”

    崔莹莹是真把师尊当娘看,也正是因此,才怒火中烧,她咬了咬牙,上前把梅近水按住,骑在腰上摆出武松打虎的架势:

    “你真以为我不敢欺师灭祖?我是敬重你,才想方设法劝你回头是岸。你当年不告而别,把我留在九宗,已经丢了师德;从这里出去,你再逃跑,我们便彻底断了情分。我待你如师如母,在你眼里,我难道就没有半点分量?!”

    咕噜噜——

    茶青色酒葫芦掉在地上,滚出去一截,清凉酒水洒了一地。

    崔莹莹柳眉倒竖,是动了真火,也是抒发了真情。

    梅近水倒在地上,看着那张和幼年孑然不同,性格却毫无区别的脸颊,表情依旧温润如水,幽幽一叹:

    “抗逆天命者死,顺应天命者悲。不想让你们走取死之道,为师就只能独自抗下众叛亲离的天地极悲……”

    “谁要你抗?你脸大?天底下这么多人,需要你自以为是当圣人?”

    “为师走上这条道,就没想着你们能理解,相反,你们都理解了,反而是一件错事。”

    “嗯?”

    梅近水平静道:“世间没有‘幽萤异族’,玉堂他们走的就是极端之道,把天地带向万物寂灭的死域。

    “世间没有‘正道’,我乃至异族群雄,走的也是极端之道,在没有限制的激进中忘记‘生而为人’。

    “我们都是对的,但缺了对方,都会过犹不及,所以正邪缺一不可,这便是‘阴阳相恒’;仙魔之争结束,必然是天道恢复均衡之时,到时候无论为师错了,还是玉堂错了,结果都一样,你明白吗?”

    崔莹莹感觉师尊又在洗脑,怕被梅近水说服,根本不去深思,直接一瞪眼:

    “你在说啥?”

    梅近水眼神无奈,微微摊手:

    “我说我有骨气,宁死不屈。”

    “你……”

    崔莹莹见梅近水油盐不进,也是急了:“你信不信我真把你摁着,让左凌泉把你糟蹋了?我就不信你有了男人还不收心……”

    梅近水反应平淡:“本尊就算不反抗,左凌泉也不会抱着目的欺辱女子……”

    “我让他上,他敢不答应?”

    崔莹莹双眸微瞪:“你别高看他,他可好色了,和我睡觉的时候,都偷偷说你长得好,意思明显是想把我们师徒摆一起……”

    “莹莹,你再污蔑自己相公,我就把这话复述给左凌泉了。”

    “你去说,你以为他不承认,就不会碰你?衣服一脱他肯定顺水推舟……”

    梅近水何等心智,岂会看不出人之本性,她摇了摇头,继续道:

    “你太小看为师了,为师就算被左凌泉夺了清白,甚至对左凌泉情根深种,该做的事也不会皱半点眉头。慈不掌兵、善不掌权,会被儿女之情左右的人,就走不到为师这个位置。”

    崔莹莹张了张嘴,一时找不到话回怼了。

    石殿之中,丰腴美人骑在淡雅仙子身上,彼此对峙陷入了少许沉默。

    崔莹莹正在酝酿反驳的措辞,还没想出个所以然,石殿入口处,忽然探出了个黑乎乎的小脑袋,来了一声:

    “叽?”

    “嘶——”

    因为来的毫无征兆,本来在拉家常的师徒二人,都被惊的脸色一变,同时飞身而起,落在了石像上方。

    梅近水如临大敌,谨慎观察。

    崔莹莹则站在俘虏背后,眼神惊悚。

    但很快,崔莹莹就反应过来,眼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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