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请你的吧。”

    这看似大方却无比肉疼的模样,看的左凌泉颇为有趣,他接过银票,左右看了看:

    “那就多谢汤姐款待了。街上的铺子都打了烊,汤姐要不给我介绍一家能晚上开门的,这一百两就当是酒钱。”

    啥?

    汤静煣并非愚笨女子,听见这话自然明白了左凌泉的意思。

    虽然有点不满左凌泉的戏弄,但人总不能跟银子过不去,她稍作犹豫,还是微微侧身让出路来,含笑道:

    “大晚上的,街上好像没能开门的酒肆,你真想喝酒的话,反正姐姐也被你叫起来了……”

    左凌泉顺势就进了酒肆,勾了勾嘴角:

    “那就叨扰汤姐了。”

    “唉,开门做生意,哪有叨扰一说,公子坐吧。”

    汤静煣来回一折腾,反倒把自己弄的有点不好意思,转身点燃了油灯,又把窗户撑开,从酒缸里打了一壶酒,来到了酒桌前:

    “酒是凉的,不过这天气也不冷。下酒菜没了,我去给公子准备。”

    左凌泉单纯是想喝酒,对其他没什么要求,摇头道:

    “天色晚了,不必这么麻烦,我自己喝两杯即可。”

    后院没什么新鲜菜,汤静煣也不好准备,见此自是顺势点头。

    窗外细雨绵绵,残灯空堂,独留一双男女。

    汤静煣站在铺子里,不去准备吃食,总不能傻愣愣看着左凌泉喝酒,更不可能陪着喝,她想了想,拿了一张小板凳,坐在了酒肆门口处,柔声询问:

    “白天看,公子好像是左侍郎家的人,怎么大晚上跑来临河坊喝酒?”

    临河坊位于码头附近,三教九流混杂,算不得好地段,正常情况下,没有那个富家子到这里来潇洒。

    左凌泉端着酒碗抿了口,摇头道:

    “过几天就要选驸马,家里催的紧,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待一会儿。”

    汤静煣奇怪道:

    “长公主选驸马可是好事,多少人争先恐后,你怎么借酒消愁?是怕选不上?”

    左凌泉略显无奈:“汤姐不是说,我要去了,公主肯定选我吗?”

    汤静煣心里其实真这么想,特别是白天左凌泉拔刀相助后,她觉得公主要是不选这侠肝义胆的俊公子,简直是眼瞎。

    “那就是不想当?”

    “驸马有什么好当的,汤姐长住京城,难道不知道驸马是啥模样?”

    “……”

    汤静煣皱起眉儿,回想了下,她见过的驸马爷,地位很高,出门都是前呼后拥,谁见了都得客气招呼。

    不过,左凌泉好像本身地位就很高,今天过来的随从也不少,长辈还是正三品的大员。

    汤静煣虽然不了解驸马的生活,但夫妻之间的关系还是能联想出来。

    公主位高权重,肯定不会按男尊女卑的世俗规矩算,妻强夫弱,娘家强婆家弱,当丈夫的必然会受窝囊气,抛开驸马的尊崇身份,好像和入赘没什么太大区别。

    这么一想,汤静煣有点理解了,她站起身来,走到酒桌对面坐下,用手儿撑着脸颊,唏嘘道:

    “也是,你年纪轻,长的俊,武艺高,长辈还官居要职,放在其他地方肯定出人头地,跑去当驸马,哪怕是长公主的驸马,也太委屈了。”

    左凌泉总算听了句暖心的话,不过这事儿已成定局,必须得去,拉着人吐苦水不太好。他轻笑了下,岔开话题,说起了别的:

    “汤姐谬赞了,想当还不一定被选上呢。对了,汤姐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开铺子?”

    汤静煣听到这个,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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