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往日都是一笑置之。

    见十二郎找上门来,左凌泉眼神淡漠:

    “是又如何?”

    沿街两侧的修士,乃至二楼的鲍向阳,哪怕对左凌泉的口气已经见怪不怪,瞧见这‘目中无绝剑崖’的态度,还是觉得赏心悦目。

    十二郎对左凌泉的态度显然有所不满,皱了皱眉,不过没直接动手,先开口道:

    “最近,左剑仙风头正盛,绝剑崖上下无人不知,既然来了绝剑崖,绝剑崖以武会友也是老规矩,不知左剑仙可敢接战?”

    众人觉得这是废话——剑妖左慈不敢接战,那还是剑妖吗?

    不过他们还是低估了左凌泉。

    左凌泉眉毛都没抬,示意后面的绝剑崖:

    “你太嫩,回去再练几年,现在想以武会友,叫你师父来。”

    此言一出,街边上的修士显然惊了下。

    书楼二层的鲍向阳,哪怕早有心理准备,还是抽了口凉气:

    “左剑仙是不是不知道十二郎师父是谁?这怕是横过头了……”

    水幕里的黑崖剑鬼楚毅,倒是神色认真:

    “剑妖的天赋悟性,我们怕是琢磨不来,说不定说的是真话……不过叫‘后备剑神’沐云山出来,是有点狂过头了……”

    不光外人,连谢秋桃都有点震惊,连忙小声提醒:

    “十二郎的师父,是绝剑崖执剑长老……”

    左凌泉不为所动。

    不过此举并非狂妄自大,而是真不怕。

    执剑长老又如何?在宗门外单挑论剑,他有谁不敢打的?老剑神能出来,他都敢拔剑试上一试。

    和更强者切磋是机缘,输了也能有所领悟,他能争取到,心里还挺高兴;和十二郎这种‘同境’的对手打架,他连拔剑的兴趣都没有。

    万众瞩目之下,十二郎见对方口气如此狂妄,甚至到了‘无礼’的地步,抬起的手自然放了下来,挽了个剑花,剑锋斜指地面:

    “左兄看来太年轻,不知道剑道的水深水浅。想请我师父指点,看你自己本事,现在你我先了结私事。我十二郎成名近二十年,左兄才刚刚冒头,只因你我的剑术大同小异,我就被诸多道友戏称为了‘小剑妖’。剑客只争第一,哪有不战而屈居人下的道理;左剑仙既然来了绝剑崖,那谁大谁小,总得用剑来做个定论。”

    左凌泉转过身来,面向长街对面的十二郎,眼神平静:

    “‘剑妖’这绰号,我只当个笑谈,外人怎么叫,随他们。不过你如果当了真,并为此和我论‘高低’,我只能提醒你一句:你因为剑术和我形似,被冠以‘小剑妖’之名,和我相提并论,我没觉得你玷污我名声,已经算客气;你若是真以为你和我之间,只差一个‘小’字,那你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哗——”

    街上惊呼声四起,连不少宗门长者,都表情错愕。

    此言等同于说‘十二郎给他提鞋都嫌弃’,已经不是狂了,是完全不把十二当人看,

    书楼二层的鲍向阳,猛地一拍膝盖,直接就来了一个:“绝!”字。

    绝剑崖上方,数千剑修都在远观,闻言则直接爆了粗口。

    站在迎宾亭里的沐云山,负手而立皱着眉:

    “崔道友,你是不是没告诉你这晚辈,这是什么地方?”

    赵玲珑娇美面容上也有点不悦:

    “在绝剑崖都这么狂的剑侠,史上没有第二个,他说出这话,待会要是打不过,东洲的脸面可就被他丢干净了。”

    桃花尊主已经很了解左凌泉,但听见这话还是有点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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