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好闹大,薛远侠直接开口道:

    “看来小友是来胡搅蛮缠的,报上家门,不要伤了长辈间的和气。”

    白袍剑侠的气势太横,横到没有人相信,他只是个出生低微的散修,背后肯定有靠山——当然,确实真的有。

    所以落剑山再怒火中烧,也得问明白了在动手。

    但左凌泉此行出来,明白自己要做什么,他想和玉堂成为朋友,就不能成为老祖羽翼下的雏鹰。

    所以左凌泉根本没有报家门的意思,今天他就是从九霄坠入凡间的孤鹤,以尖喙和利爪,守护自己的羽翼:

    “教不严,师之错。韩褚鹏干出这种卑劣行径,落剑山难逃其咎。你们认错赔罪、清理门户,此事一笔勾销,若是蛇鼠一窝互相包庇……”

    啪——

    一声脆响。

    薛远侠都给气笑了,猛拍扶手,沉声道:

    “黄口小儿,你确定不报家门?”

    全场修士已经鸦雀无声了,完全没料到,这个白袍剑侠头铁到这一步。

    多宝潭的事情,落剑山再不占理又如何?

    修行道的规矩和道理,是靠拳头来支撑的,人家就算知道错误,也是私下自行清理门户,给你说一声已经算仁至义尽,轮得到外人来指手画脚?

    更不用说当众向外人赔罪低头了,是个宗门都不会答应。

    边缘游廊中,鲍向阳看的是心惊胆战,哪怕知道‘左慈’背景深不可测,也觉得太冒险了,这简直是不把落剑山当人看。

    伯邺子连连摇头:“这小子太轻狂,不晓得天高地厚,说完狠话就该把师长抬出来,话说这么重不报师门,是真准备送死?”

    “是啊。”

    ……

    场上所有人都为白袍剑侠提心吊胆,远山的石亭里也是如此。

    吴老道和徒弟鹿青,脸都白了,站在老道人身后,开口道:

    “师伯,你要不表个态吧,此人和我有过一面之缘……”

    头戴莲花冠的老道人,表情倒是平淡:

    “不必。落剑山连问两次家门,说明心虚,换成紫霄城、绝剑崖这些宗门,一剑就出去了,管你师尊是谁。这小子聪明,他不交底,展现的天资越过人,落剑山就越忌惮,就看他的本事,撑不撑的起这口气了。”

    ……

    剑台之上,左凌泉表情自始至终没什么变化,听见薛远侠的质问,微微抬头,露出一抹轻蔑:

    “落剑山以豪门自居,号称和绝剑崖双雄并列,再三让我报家门,莫非是准备惹不起就认错,惹得起就死皮赖脸?”

    “哗——”

    此言一处,满场躁动。

    这句话直击落剑山痛点,把盘龙壁下的掌门长老的剑心差点搞崩。

    薛远侠脸色阴沉,紧紧攥着手,压下想直接出去把此子打杀的冲动,怒声道:

    “剑客用剑说话,嘴皮伶俐算什么本事。千机!”

    落剑山在多宝潭理亏,越争论越的丢人,想堵住这张破嘴且服众,就只能打到对方不敢再多说半句为之。

    不过在场众目睽睽,薛远侠再怒火中烧,也不可能一窝蜂杀出去,丢了豪门的气度;让宋千机上去教训对方,刚好也能通过剑技、天资等等方面,摸清对方的底细。

    剑台之上,宋千机见对方这么横,有点心虚,为防不长眼踢到铁板把自己撞死,宋千机先问了一句:

    “阁下什么道行?”

    “噗……”

    围观修士中响起一阵嗤笑,觉得宋千机脑壳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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